不大一会的时间,就到了国丈府。
周玉凤是在小院子里见到他的父亲周奎的。
院子看起来有些寒酸,院子里的下人们穿的和外面的那些乞丐也都差不多,就连那张桌子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
桌子上放着一盘瓜子,瓜子上也都生了绿苔。
另有一壶茶,茶壶上也都是老旧的痕迹,就连喝水的茶杯上面都有着一两个缺口。
周玉凤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拉父亲又在摆出一副穷酸样在哭穷。
以前他还能被这些手段给骗过,可自魏宗贤和骆养性,汇报了了一些老父亲的奢侈日常,就再也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了。
“有意思吗?”
周玉凤挥手让那些下人们退下之后,才面现无奈的问道。
“怎么没意思?可有意思了。”
周奎坐在一张凳子上,身子一晃,就能听到“咯吱”作响,应该也是一件老古董了。
这老头为了显示自己的清贫生活,也是下了大力气。
“既然你觉得这种清贫日子有意思,那我可就要把你收藏的银子全部搬走了。”
周玉凤这一次可不能心软下来,必须弄出一个章程,要不人崇祯回到了京师,可真的是会下狠手的。
虽不至于有牢狱之灾,可被软禁在一件小院子里,是大有可能的。
“银子?我哪有银子?你可不要胡说。”
周奎一瞪眼睛,他都已经穷成这个鬼样了,难道自己的女儿就看不出来?
不说赏赐一些银两,也不该在他面前说风凉话。
“最近我可知道你收入了十万两银子的,不知十万两把你女儿的名声弄臭,值不值得这个价钱?”
周玉凤说着就进了院子,跟在后面的魏忠贤体贴的端着一张干净的小凳子,放在周奎的对面。
然后转身后退两步,从门口接过了一盘花生,一盘瓜子,最后又悄悄地走了一趟,端上来了一壶上等好茶。
周奎瞧得一愣一愣的。
这些他都认识,凳子是他书房的秘库之中坐着仔细看银子的凳子。
花生,瓜子,还有那壶茶也都是秘库里的东西。
而这些本就是最隐秘的,可现在却仿佛被所有人知道了一样,愣了良久,连回话都来不及,惨叫一声,起身就飞快的跑了出去。
看其身形矫健的步伐,根本就看不出是一位老人该有的样子。
周玉凤瞧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了。
只有身后的魏忠贤心里最清楚。
“娘娘,国丈应该是去看他的银子去了。”
“银子?走带去,咱们也去看看。”
周玉凤略有所思的道,认真说,到现在她也不知自己父亲的财富到底有多少。
书房之中。
跑的飞快的周奎,很快就打开了书架后面的暗道,点起蜡烛就进了秘库。
瞧见秘库之中的银子,一两都没有少,心里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可凳子和盘子,茶壶不见了,也是让他在后怕之余,多了一丝气愤。
在他重走出密道之后,就现周玉凤面色铁青的坐在一张椅子上,正在看着他。
不等他就开口说话,就是厉声问道。
“爹,你知不知道,在京师没有报备,随意挖掘地道是等同造反的大罪?那是要抄家灭族的。”
周奎不耐烦的道:“你不说,我不睡,谁能知道?再说,我也只是藏了一点银子而已,至于吗?”
周玉凤险些气笑了,什么叫至于吗,若是崇祯在京师,就凭这一句话,蹲大牢都是轻的,还跟她嘴硬。……
周玉凤险些气笑了,什么叫至于吗,若是崇祯在京师,就凭这一句话,蹲大牢都是轻的,还跟她嘴硬。
此时她更加确认了张嫣说的话:有些人就是见了棺材都不掉泪,没得救的。
“去,给我把里面的银子都搬出来,每一银子我都要知道它的来路。”
周玉凤狠的需要给她父亲一个教训,免得把整个周家都给祸害了。
“不要,那都是我的,都是我的银子。”
周奎死死的堵着密道的入口,撕心裂肺的喊道。
“现在不是你的了,贪污受贿,只要一样,你就得去大牢里忏悔,现在你还能站在这里,只因你是大明崇祯皇帝的国丈。”
周玉凤话音掷地有声,这一次只是在损害她自己的名声,下一次是不是就要损害皇上的名声了?
真到了那种时候,哭都没机会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