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那一点东西,凭什么要我豁出脸皮,到别人家去借。
有本事你拿出钱自己去买不行吗?!”
三大妈红着眼,恼羞成怒,朝阎埠贵吼道。
“你这是什么话。
家里要是有钱还用得着出去借?
你要脸,我不要脸啊!”
阎埠贵猛拍桌子,当即怼了回去。
“阎埠贵,你个混蛋,我自从嫁给你就没过上几天好日子。
我天天任劳任怨,伺候你们一家老小。
你呢?
败光了自己的钱不说,还把我的嫁妆给赔光了。
凭什么,你当时都没问过我,凭什么动我的钱!”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只在一瞬间,此时此刻,心中压抑许久的三大妈终于爆,大声数落起阎埠贵的过失。
三大妈突然作,把阎埠贵骂得有些懵,等他回过神顿时怒气上涌,站起身厉声道:“闭嘴,我那么做还不是为了家里。
不过是用了你一点钱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我每天在外面辛辛苦苦工作,养活一大家子。
叫你干点事,你还推三阻四,反倒怨起我来了!”
阎埠贵情知赔光妻子嫁妆的事他不占理,迅转移话题,扯到别的事情上。
“我埋怨?
我不该埋怨吗?
你个没用的东西,死抠门!
为什么不肯多出点钱,为什么一定要盯着那点利息。
咱们家都混成这样了,你怎么不去想想办法。
你瞧瞧,院里哪家像我们这样惨淡的。”
三大妈说着眼泪忍不住涌出,声音中带了哭腔。
在监狱里受尽苦难,回到家中还要受丈夫训斥,仿佛世上所有人都在跟她作对,简直没法活了。
男人最忍不了别人说他没用。
阎埠贵几乎要失去理智,大声抗辩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光看着眼下,要为以后着想。
咱们要赶紧把钱存起来,要不然四个孩子升学该怎么办啊。”
“别扯淡了,你就是抠门,就是小气,就是不肯出钱。
他们四个离升学还有一段时间。
再说,就他们现在的状态,能考的上去才怪呢。”
三大妈无情地揭下阎埠贵的遮羞布。
说什么以后都是扯淡,现在都过不下去了,哪里有什么以后。
四个孩子每天都饿得无精打采,无心学习,成绩也是一路下跌,沦落到垫底的地步。
照这种情形,别说升学,能否完成现阶段的学业都成问题。
“啪!”
被揭短的阎埠贵彻底失去理智,由于嘴上做不过三大妈,于是他直接动手,一巴掌抽在对方脸上。
强行终止了三大妈的控诉。
“还不是因为你,这四个小混蛋全是你生的。
看看你生的好儿子,好的不学,学坏的,居然去邻居家偷东西,害我被全院邻居嘲笑。
你怎么生出这种玩意儿来,全都是你的错!”
阎埠贵揪住三大妈的头,在她耳边肆意咆哮。
阎解成几个饿得无心写作业,一直在座位上磨洋工,此时闻得父母争吵,不禁缩紧脖子。
他们几个明明什么都没做,事情怎么就赖到他们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