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觉得傅谨言这人简直脑子有病。
明明一句“有空”就能清楚回答的事情,这人非得弯弯绕绕说这么多,搞得她很想见他一样。
宋和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声线冷淡,“既然如此,那明天上午十点,我在曲音茶舍等你。”
“不行。”
“什么?”
傅谨言在电话那头,悠悠地解释,“为了这个案子,我和你一共见过三次。”
“第一次,是你约的我,在曲音茶舍。”
“第二次,是我约的你,在你们佳和兴。”
“第三次,是你约的我,还是在曲音茶舍。”
“所以公平起见,这次在哪里见面,该由我决定才对。”
宋和听得一脸黑线。
她现傅谨言这个人不止有病,还病得不轻。
宋和没好气地问,“那你想在哪里谈?”
“我还没想好。”
趁宋和还未脾气之前,傅谨言语气轻快地说,“等我想好了,我把地址给你。”
说完,傅谨言就把电话挂了。
宋和盯着手机屏幕,半晌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神经病”。
这一等,宋和就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临出门前,她再次打开手机的信息箱看了一眼,确定没有遗漏任何一条非广告短信后,她又不禁低骂了一句“神经病”。
拎着公事包下楼,宋和径直往自己的车位走。
刚走到车子跟前,旁边的车突然亮起了车灯,里面的人打了一下喇叭。
宋和下意识地看过去,只见某个欠揍的神经病从车窗里探出半个头来,喊她的名字。
“宋和。”
“上车。”
宋和站着没动。
僵持几秒后,傅谨言打开车门下来,闲庭信步的走到宋和跟前,脸上挂着如三月春阳一般的和煦笑容。
“今天别开车了,坐我的车。”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你会喜欢的。”
宋和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还是站着不动。
傅谨言双手插兜,眼尾轻挑,“昨晚你可是答应了的,今天在哪里见面,可是由我说了算。”
“你现在反悔的话,会不会有点太晚了。”
宋和想,她什么时候答应了,明明是他话一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根本不给她反对的机会。
见宋和还是站着不动,傅谨言又故意说,“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说,新海集团内部现在对这个案子非常重视,有人高管在例行会议上提出,不应该和解。”
“说什么和解会让外面的人觉得新海是个软柿子,谁都能搓扁揉圆,有损新海的形象。”
傅谨言话音未落,宋和便提步朝他的车子走去。
她现在比任何人都希望能早点结束这个案子。
傅谨言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唇角勾起一个得逞的弧度。
等到了傅谨言口中“安静、私密性强、非常适合谈公事”的地方后,宋和恼了。
她指着私人影院,冷声质问,“傅谨言,这就是你所说的适合谈公事的地方?”
傅谨言欣赏着宋和因为生气而灵动鲜活的五官,声音悠悠,“谁规定公事就必须在咖啡厅、茶舍或者办公室谈呢?”
“你看这里多好。”
“我们可以一边看电影,一边谈事情。”
“要是中途谈累了,我们还可以……”傅谨言一顿,蓝光镜片后的眸底闪烁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恶意。
“——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