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流景戴着手套,衬衣袖子挽到小臂处,麦色的小臂线条流畅,具有力量感。
慢悠悠剥着虾,浑身散发着一种散漫松弛感:“一点小感冒。”
虞兮哦了一声,吃剥好的龙虾就是爽。
以前傅良哲就从不会给她剥虾。
有年他生日,林宣带了女朋友来,林宣就给他女朋友剥虾,她当时很羡慕,委婉地暗示了一下他。
然后傅良哲让老板给她炒了一盘龙虾尾。
她只以为他不解风情。
直到她今天加了百悦微信,看到她朋友圈,他给百悦剥过虾。
“傅流景,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你说。”
“我出来得急,忘了带钥匙和身份证,能不能借你身份证给我开个房间?”
她现在回去,就得跪祠堂。
傻子才回去。
“我住在四季酒店套房,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去那住。”
虞兮跟着傅流景进了酒店,电梯直达顶层,心底忍不住紧张。
有过亲密关系的男女一起住酒店,人家会不会觉得她是想那个?
傅流景对她好像有那方面的意思,要是真发生什么她又怎么拒绝,私心里,她不希望傅流景提出那方面的要求。
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
进了房间,傅流景拿出备用的拖鞋:“你睡次卧,有什么需要联系酒店管家。”
“好。”
虞兮呼出一口气,脱了他的西装外套:“我洗干净还给你。”
傅流景眸子微闪:“不用,给我吧,明天送去干洗。”
虞兮也不矫情,将衣服还给他。
傅流景接过衣服,视线落在她裸露的香肩和被银灰色礼服勾勒出的傲人上,眼神逐渐变了味。
但他克制住了,转身进了卧室。
虞兮松口气,等管家把洗漱用品和护肤品送上来,她拿着赶紧回了次卧。
她不敢和他相处了。
怕事情发展到不可控的阶段。
躺在床上,她逐渐失神,今天发生的事不多,但足够让她的生活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虞百悦已经回到虞家,但她的亲生父母却迟迟没有找上门,她还是有些在意的。
被找回和主动回去,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失眠到后半夜,她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她是被电话吵醒的。
虞庆生严厉的话传来:“虞兮,你跑哪儿去了?让你在祠堂跪着,你竟然跑了。”
他很生气。
原以为罚一晚,她会乖乖听话,谁知道,打开祠堂大门,里面什么都没有。
更没有受罚的人。
虞兮浓重的困意被这一吼,顿时清醒了。
“百悦小腿骨折,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你赶紧过去道歉。”
“我没有推她。”
“事到如今还死不悔改,”虞庆生这次是真的生气,“虞兮,你霸占悦悦的身份这么多年,这句对不起,不止是指昨晚的事。”
虞兮无话可说,最终答应去道歉,但不是为了昨晚的事。
她出来,看到傅流景已经起床了,穿着和她礼服同色的睡衣,头发没有打理,松软浓密,让人很想揉。
桌上放着两份粤式早茶,量少种类多,适合她这种嘴馋的人。
“傅流景,我早上有事得去趟医院,下午再陪你去看房子,可以吗?”
“可以,你忙完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他很好说话。
得知她是去道歉,眉头微蹙:“这不是你的错,没必要道歉。”
“就算我不道歉,他们也认为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