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的不只自己一個。
琅琊王家將王蘊當作女公子培養的,不該是這麼個路數。
「姑娘!」宋嬤嬤捧了盞梨羹送來,語帶哽咽,「公爺為了讓您儘早得寵,竟是連害您的兇手都不過問了。」
方才暖閣中侍奉在側的,就她和琳琅兩個,自然將話聽了個周全。
蕭無憂接過梨羹,有些愣神。
盧家子,蕭家盧姓的子孫,更不該如此。
「老奴說句僭越的,公爺這是貪心太甚。」嬤嬤道,「既望著您早日得寵,又要搏那寬仁容人的名聲。卻不想您活至今日,並非鄭家女手下留情,乃是陛下救得及時。如此寬宥兇手,姨娘若泉下有知,不曉得會怎樣心寒!」
蕭無憂一時無話,縱是得人所救,盧七姑娘到底已是香消玉殞。因緣際會,自己占了她一副身子重活一遭,總得為她作回主。
只是眼下,王氏有一句話說得不錯,她確實入宮七日都不曾見過溫孤儀,且莫名被安排在這並非宮妃所居的寢殿。
不知溫孤儀到底是何意思。
入宮前四日,他不曾來過也不曾召見過她。
第五日據守夜的宮人說,夜間他倒是來了,但在宮門前略站了站便走了。
昨個第六日,晨起內侍監來傳,陛下過來用早膳。宮人手忙腳亂忙了一通,辰時末又傳話不過來了。
蕭無憂正愁時光蹉跎,只能被動接招應對,這廂王氏送來了現成的理由打破僵局。
於是,這日午膳後,她去了趟勤政殿,請求面聖。
十年時光流轉,已是王朝更迭,君臣易位。
蕭無憂殿前跪,「臣女拜見陛下。」
溫孤儀高坐龍椅,半晌道了聲「免禮」。
「謝陛下。」蕭無憂起身,直白道,「臣女從母家夫人處聞知,陛下許臣女處置鄭氏女。不知可否現下就將她交給臣女?」
溫孤儀的反應,比記憶中慢了許多。
蕭無憂低眉等他回應,覺得時辰格外漫長。
很久之後,才聽得一句,「你先回去。」
一下午沒有旨意,日落月升又一夜。
直到翌日中午,內侍監來傳話,道溫孤儀恩准,三日後將鄭氏女交由盧家七女。
內侍監不僅傳了這話,還傳了另一道旨意。
蕭無憂跪接聖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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