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钝目呆,魂像被人抽走了。
浑身都在抖,没有一处不是麻的。
“需要我磕头吗?”江晚月是那么狠,眼里哪有一丝求人的卑躬屈膝?
伤害卫致这个无人踏足的门派,江晚月是绝对的独孤求败。
卫致说不出话,他手脚冰凉,胃疼得厉害。
在江晚月磕头的那瞬间,卫致抓住了她的肩膀,他眼角有泪,好像快要哭了。
她冷漠地看着他,完全不为所动。
是要哭,却没哭。即使现在他看起来快要碎了,还能强撑,可笑的一副“永不服输”的样子。
“到此为止吧卫致。”江晚月轻声说。
“我不是你这高干公子泄性欲的充气娃娃,你也不是我这下、贱、丫、头、的自慰棒。”她用卫建业的形容恶心自己,平等物化俩人,一遍遍提醒二人的阶级。
“我有小结巴了,有些错误,早该结束了。”
那一瞬间的感觉卫致说不清楚,或许可以笼统的概括为寂寞?一种被抛弃在无人之境的寂寞。那种寂寞,在今后的很多年里,与他如影随形。
他那么想要把江晚月圈进只有他们的世界,可她,却说,她只是他的充气娃娃。
“他无端因为我断了根肋骨,只是因为我无端的招惹了你。卫公子,他是个普通人,没有你那么高高在上,他没有书记爹保护他,所以,放了叶漪?好吗?看在你肏过我的份上,嗯?”
屈辱的眼泪顺势而下,她现在像个求金主的妓女,对卫致的厌恶与恨意那么清晰。
他浑身颤抖,泪根本不受控制。即使是用尽全力去抑制眼泪,逼着自己尽可能的维系自尊,可眼泪根本不由他的意志掌控,浑身的力气早就被她这一跪抽干了,他大脑没有思考的能力,浑身没有一处不疼。
她越是求,他就越是想杀了叶漪。
调皮的卫果拿着备用钥匙开他哥哥门,想要进去吓他俩一跳。
自己反倒被吓了一跳。
“啊!月月,你这是在干嘛?”
“滚出去!”卫致吼道。
这声音惊动了厨房的庄茹玫,她从厨房过来查看情况,就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小姑娘跪在自己儿子面前。
小儿子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她蹙起眉,朝卫致骂道:“这是在干嘛?月月,你快起来!”
江晚月的脸,早就丢尽了,她就是那样笔直的跪着,也不动,也不说话。
她闯进去拉起“儿媳妇”,对着卫致就骂。
妈妈救了他的命。她跪着时,五脏六腑的疼得他无法呼吸。
庄茹玫打骂着卫致,卫致承受着,江晚月在一旁默然的看着,卫果搀着跪了不知多久的江晚月,一时不知心疼哥哥还是心疼月月。
两个当事人,什么都没说。
桌上的香烟和空气中弥漫的浓重烟味,暴露了他抽烟的秘密。 卫家乱成了一锅粥,江晚月默默的撒开卫果,回家,缩在房间角落里,流起了冷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