麹义愤愤不平道。
“辽东王不可小觑,莫要只看卫队,万一有什么不知道的后手呢?”
“更何况,这可是陛下的旨意,圣旨不可不遵呐!”
韩馥说完,将圣旨明晃晃地放在桌上,转过身去,摆摆手让麹义退下。
麹义看着黄色的卷轴,只觉这颜色格外扎眼,心中依旧是不忿,撂下一句:“对付个就藩的皇子而已,杀鸡焉用牛刀!”
然后便走,准备去调动军队。
韩馥身为他上将,在未发生明显间隙之前,韩馥的命令还是要听的。
不然,无缘无故叛走,日后谁还敢当他下家?
现在,麹义只想把满腔怒火发泄在辽东王刘霆身上。
他本就脾气火爆,这下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辽东王啊,辽东王。。。。我带了那么多人去给你送葬,到那时,可能是你这辈子最风光的时候!”
。。。。。
密林小路中。
一队西凉铁骑,穿着黢黑的甲胄,马蹄踏着落叶狂奔而去。
为首者是镇西将军徐凤城,徐凤城乃是董卓嫡系力量,从凉州一路带出来,也是一员武力值颇高的大将。
即便是牛辅想要调动他,亦是需要先知会董卓。
调动徐凤城这般大将,也显出了牛辅志在必得的心思。
下毒这种事儿,还是得稳重得来。
只见,小路上。
徐凤城一边驾马,一边摸了摸胸口的几个瓷瓶。
里面装着的,便是中郎将牛辅给的迷药。
只需小半盖,就足以污染一水井的水,服之便瘫痪在地,无力起身。
他们这次的任务便是将此药洒进刘霆队伍行进过程之中的,几个水源地。
想到这儿,徐凤城对身后士兵们喊道:“大家加快速度,一定得赶到辽东王行伍前面去!”
半日后。
落日余晖令整片大地,都蒙上了一层橘光。
铁骑身上的盔甲也闪烁着晕黄的光彩。
徐凤城的视野中,突然远远地出现两列身影,身影向前绵延而去,不知长出几里。
他们抄的是小路,故此官道的人尚未察觉他们。
见到刘霆的行伍,徐凤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徐凤城一挥手,身后数骑下马,给自已坐骑的马蹄上套上了棉垫子。
有垫子跑不快,但却能很大程度上隐匿马蹄声。
几人也都脱下盔甲,换上了寻常百姓的衣服,更进一步伪装自已。
之后,徐凤城留下两骑监视刘霆军队动向。
再率人沿着周边山林,绕到刘霆军队的前方,开始翻找水源。
村庄边缘有水井用于饮牛灌溉,徐荣掏出迷药,一盖就撒了下去。
不一会儿,有农户牵着自已的耕牛前来喂水。
那耕牛生得健壮,肩高足有一米五,肌肉块块堆砌,一看便是耕地的好手。
只见,那牛儿喝过之后,跟着农户前去耕地。
大约过了三炷香的功夫,突然,如遭雷击,四肢僵硬,直挺挺地栽倒在田埂上,压倒无数秧苗。
其气息、眼珠运转如常,但就是肌肉僵硬,倒腾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给它紧绷了起来。
农户惊得直跳脚:“这是咋了?”
徐凤城见毒药有此效果,不由得点点头:“几百斤水牛都能药倒,遑论一个百十斤的人呢!不出两日,刘霆就得乖乖地跟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