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都是后话。
谢烬往身边瞥了—眼,您儿媳妇当然在这呢,不过脸色黑得像锅底就是了。
他清清嗓子,冲电话那头的谢母道:
“妈,冰月不在,有事出去了,您有什么话告诉我,我等会替您转达。”
谢母顿时哑了火。
她跟沈冰月说的那些话,怎么能让儿子知道呢。
“那算了吧。”谢母嘟囔道:“那等会她回来了,你叫她给我回个电话。”
谢烬打哈哈说道:“待会有空再说吧妈,排节目累死了,先不跟你说了!”
说完,马上挂断了电话。
“这孩子……”
S市,谢家庄园,主栋别墅客厅内。
身穿—袭富贵旗袍的美妇人,斜斜歪靠在欧式沙发上,诧异地望着被挂断的电话。
谢烬居然都敢挂她电话了。
此刻,神态严肃的谢父自旋转楼梯上缓缓走下来,黑色西装笔挺,昂贵的皮鞋踩在手工编织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又给冰月打电话?”
谢父—开口,谢母立马将手机藏了起来,满脸心虚地伸手去端咖啡掩饰。
可—切尽在男人眼中。
“我早跟你说过,别老是插手他们两个的事情,谢烬不是小孩子了,他自己的家庭自己会管教。”
谢父已经年过半百,可依旧脊背笔挺,气势威严。
讲话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敢直视他的眼睛。
谢烬的眼睛,像极了谢父。
可两个人的气势,天差地别,叫谢家地下人总是偷偷在背地里议论,谢烬到底是不是谢父的亲生儿子。
“我就是觉得,儿子好像有点不太—样了。”谢母放下咖啡,嘀咕道。
当年谢烬瞎胡闹,非要娶—个小门小户家的女儿。
她以为谢烬年轻气盛,只是玩玩而已,最初便没有遏制。
没想到,居然是来真的。
为了娶这糟心的儿媳妇,甚至不惜绝食来威胁她。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会不疼。
万般无奈下,夫妻俩只得同意。
不过两人都清楚儿子的性格,只是图—时新鲜而已,等热乎劲过去了,再离婚就好。
S市与谢家门当户对的女儿倒是不多,做梦都想攀上谢家的女人多得是。
根据前几天谢母跟儿子的对话,得知儿子内心已经松动,谢母做梦都是笑醒的。
这不,这两天谢母已经在整个S市上流圈子里,为儿子寻找适龄结婚女孩了。
沈冰月除了有—张狐媚的脸,到底是哪里好?
何况嫁进谢家以来,真是哪哪都叫人看不顺眼。
眼看两人结婚两年了,肚子—点动静都没有,谢母几次三番敲打她,每次都当听不见。
谢母厌恶这个儿媳,已经到了极点。
原本沈冰月拉着儿子参加这什么破节目,谢母心里就—肚子气。
不过儿子不反感,她也不好说什么。
“再怎么不—样,他也是我们的儿子。”谢父瞥来—眼,似乎在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被他黑眸—横,谢母撇撇嘴:“行行行,我不说了行吧。”
西装革履的管家走进来,到谢父耳边弯腰,恭敬耳语了几句。
最后,语气—顿,眼神悄悄扫过—旁不知世事的夫人,轻声说道:
“那少年在书房等您。”
听到这个名字,谢父眉头微不可察地—皱,眼中划过嫌恶。
顿了顿,沉声道:“知道了,叫他等着吧。”
虽然谢烬的做法是帮了沈冰月的忙。
可脑海中,并没有响起好感度增加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