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面相觑,看不懂生了什么。
一个侍者斗胆唤醒了武鸣琅。
武鸣琅醒来,看到侍者一愣:“我还是没有死么?”
然后他凄然地苦笑一下,摇了摇头。
等他看到眼前的血污和扶风行,更是全然愣住了。
在他倒地之前,这里是花溪和秦梵音,他们哪里去了?扶风行又是何时到了?这里这么多的血,是生了什么?
他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去找扶风行,侍卫们上前一步要保护他,他指着他们:“都给我滚,滚。无用的东西。滚。”
侍卫不解,但是谁也不敢违抗,又一步步退出了大殿,大殿之上再次只剩两人。
“花溪呢?”
“死了。”
“死了?”
“死了!”
“是秦梵音?”
“是她。”
“秦梵音呢?”
“死了。”
“谁能杀的了她?”
“花溪。”
武鸣琅站着,扶风行坐着。问完话,知道花溪死了,武鸣琅一阵心痛,他也坐了下来。
“花溪也死了。就连花溪也死了。我让秦梵音来杀我的,他却杀了花溪,花溪还杀了她。天道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武鸣琅喃喃道。
武鸣琅转头看扶风行:“你看上去也要死了。”
“是的,我们失败了,失败者都会死。”
“不,失败的是我,失败的是死不掉的孤寡之人。”
武鸣琅问,他在试图理解他们:“你们到底要什么?”
“要一个没有妖的天下,没有苦难的天下。”
“我不懂。天下人在承担苦难不错,但是他们自私、庸碌、低能,他们配得上这样的苦难!天下有很多妖不错,是他们的私心长成了果,私心又不是我种下的,为什么要怪我?”
“有一种制度可以让人私心不生,妖念不长。你没有创造这样的制度。”
“怎么可能?你相信有这样的制度?”
“我不知道,可我的朋友们相信。”
扶风行又吐了一口血,他有些撑不住了,胸廓艰难的扩大,才能勉强说出话来。
“所以你们要我死。”
“是。”
“我也想死。”
“看出来了。”
“不允许的是天道。天道嘲弄我,也嘲弄了你们。”
扶风行笑了一下,好像是这样的,连小神君都无能破局,这天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扶风行倒下了,握着冰锥,闭上了眼睛。
武鸣琅拍了拍扶风行的身体:“好,我也试着看能不能嘲弄一下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