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尘雨不情不愿地移开视线,别别扭扭地“哦”了一声。
他还赤果着上身。向阳现在双手没了束缚,很想主动去碰一碰,却又不好意思。
明明那种地方都吃过了,可脱离了方才的气氛,摸一下也成了很不好意思的事情。
“那你现在去吗?”付尘雨问。
向阳站起身:“哦。”
走了两步,他又回头:“我的牙刷……”
付尘雨一脸了然,走到墙边,打开了一个相框。
向阳扶住了额头。
付尘雨把牙刷递向他,手抬了一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快地收了回去,把牙刷从左手换到了右手。
可向阳的视线已经锁在了他的左手腕。
“喏。”付尘雨用右手把牙刷递了过来。
向阳没接。
“……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他浅浅地吸了口气,“其实我最近有去查过一些相关的东西。”
“什么?”付尘雨不解。
“有一种说法,在疼痛时,大脑为了缓解,会分泌可以止痛的激素,让人变得好受一些、快乐一些,”向阳伸出手,拉住了付尘雨的左手,“叫内啡肽,还有多巴胺。”
他低头看着付尘雨手腕上的痕迹。
“所以一些人在感到极度痛苦的时候,为了能得到慰藉,就会伤害自己,”向阳说,“疼痛会带来内啡肽,不只身体,心灵也会得到安慰。”
“……是这样吗?”付尘雨轻声问。
“这是一种潜意识,这么做的人不一定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只会觉得自残以后心情变得愉快,”向阳抬头看向付尘雨的眼睛,“学长,你前阵子是不是很难过?”
“我……”付尘雨犹豫了一下,“我不是因为这个。”
向阳蹙着眉,担忧地看着他。
“我讨厌痛,疼痛不会让我感到快乐。”付尘雨说,“我很怕痛的。”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向阳不解。
付尘雨抿着嘴唇,踟蹰着,不愿开口。
“我想知道,”向阳说,“我很在意。”
付尘雨叹了口气,伸出手臂抱住了他,喃喃道:“……你知道了会不高兴。”
向阳不禁嘟囔:“这种时候怕我不高兴了,刚才倒是不在乎。”
“刚才小阳也很享受。”付尘雨说。
向阳脸一烧,抬手在他背后拍了一下:“快说!我很暴力的!”
但下手根本没怎么用力,不痛不痒的。
“我……”付尘雨浅浅地吸了一口气,“我的脑子里时不时会出现非常危险的、过分的想法。”
“我知道啊,然后呢?”向阳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