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阿璃睁开眼睛,道:“凌昏,你怎么了?”
她猛然想起什么,不由在自己身上看了一眼。
凌昏连忙握住她的手,朝她歉意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没事的。”
阿璃看向他,神色竟是决绝得可怕。
只听她道:“那个人对我做了什么?”
“他想玷污你,被我阻止,没有得手。”
“凌昏,不是我喜欢的人,都不能碰我。你去帮我杀了他。”
凌昏被这少女眼中透出的果决吓了一跳。
他点点头,道:“我让小贼它们守在这,其它事情就交给我。”
凌昏又看了阿璃一眼,便转身走出厢房。
他见钟誉跪在门外,冷冷道:“我是不是该把你也杀了。”
钟誉连连磕头,道:“真人,冤枉啊,我真不知道我那不成器的侄子还敢投毒。那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哪里是真人对手,我是存了私心,怕告诉你,你定会迁怒,所以才隐瞒不说。”
“寻常的毒,我能识得,但他所施的毒,不简单。我要知道他的毒哪里来。”
钟誉连连点头,便道:“交给卑职。”
“你派人守在这里,我陪你去。”
凌昏说着,便与钟誉一起走去牢房。
这钟誉知道凌昏厉害,哪里敢徇私,便已将汪雷押到牢房。
待来到牢房,凌昏便让钟誉独自进去问话,他则站在门外。
那汪雷被镣铐拷着,见到钟誉也只是冷冷一笑,道:“枉我平日待你不薄,若非有我照应?你在这东海能坐得如此安稳?”
钟誉气急败坏,指着他便道:“你尽放瞎屁,我在这十余年,靠的是自己谨小慎微,在人前卑躬屈膝,哪怕上头来个屁大的官我都得贴着屁股侍候舒坦。我得过你什么好处?”
钟誉整了整衣袖,又道:“现在我也不与你废话,你便告诉我,你那些毒药哪里来的?”
汪雷冷冷一笑,却不开口。
“那我现在就书信给我姐,将你被逐出师门的事都告诉她。”
“你敢?”
钟誉看着他,道:“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
“你是东海县令,他敢拿你怎么样?”
钟誉摇头苦笑,道:“汪雷啊,你这些年在我面前作威作福的时候却又想过敢不敢吗?你们修仙道的,何曾把我们这些凡人放在眼里。”
“我不知道他要怎么处置你,但是你若不说,我对待犯人的刑具,就只好用在你身上了。”
汪雷直直看着他,却没有回话。
钟誉便对着门外呼道:“来人,上刑具。”
门外狱卒听到,便将染着血的皮鞭拿了进来。
那汪雷瞪大眼睛,道:“你敢?”
钟誉冷冷一笑,道:“你不是仙骨非凡吗,怎么连皮鞭都怕了?”
汪雷此时当真怕了,他眼见着那皮鞭上皮肉粘着血,只得服软道:“我说。”
“下山后遇到的一个道人给我的。那人说他师弟被启灵门的人害死,要找他们报仇。”
“那现在那药呢?”
“在我寝室,藏在行囊里。”
听到这话,凌昏便朝门里走进。
他看了眼汪雷,道:“是什么道人给你?”
汪雷看到凌昏,立即便又狰狞起来,道:“凌昏,有种放开我,我们再比斗看看。”
凌昏也不啰嗦,右掌伸出朝着汪雷脸色刮去,直打得汪雷眼冒金星,鲜血直流。
那汪雷瞪大眼睛,又要嘴硬,凌昏便又是一掌打来,将他门牙都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