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夔:“这种时候你不妨想想姚春接近王锦的目的,难道就是想嫁进王家?”
王仲宣:“这还不简单吗?”他看着谢夔意味深长笑了笑。
他当初才主动请辞来这朔方之地时,已是被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弄得筋疲力竭,他没什么背景,只想在朝堂上认认真真做事,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不站队,意味着他就是一个人。一个人,在风云诡谲的朝堂上,独木难支。即便那时候王仲宣来到灵州时心灰意冷,但是在看见自己这位顶头上司时,疲惫的心中还是忍不住闪过了一丝惊艳。
无他,只不过是谢夔这副皮囊,实在是太好了,出乎他的预料。可能谢夔本人不怎么在乎,但每一次宴会时,坐在位的男子总是会得到不少女子的青眼。
王仲宣对上谢夔那双不解的眼睛,笑道:“你难道没有现之前乐坊被请来助兴表演时,那些女子的目光都落在你身上?”
那些女子中,自然也包括了姚春。
谢夔:“……”
王仲宣似乎还挺喜欢看见此刻谢夔无语的表情,他很快接着道:“有一次,你是不是在离席之后遇见过她?就去年,别说你不记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也是在春日宴上,王仲宣安排了乐坊的人前来弹奏。谢夔中途离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喜欢这些丝竹之约。正好王仲宣也有些事想找他商量,谢夔刚走,他也借口开溜。
没想到,在酒楼后的花园里,王仲宣就见到了一幅美人醉酒的画面。
穿着薄薄的轻纱的姚春,粉腮朱唇,眼中的神色勾人,肩头的衣服都垮了下去,露出了雪白的肩膀,摇摇欲坠,朝着不远处的谢夔走去。
“大人~”
那声音,是个男人怕是听了骨头都酥了。
王仲宣的脚步一顿,他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应该及时溜走,不要打搅顶头上司的好事儿。
但站在好友的角度,凭着他对谢夔的了解,又觉得可能接下来会是一场好戏。有好戏看,他忍不住就站在长廊的柱子后面,好整以暇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人。
谢夔在听见姚春声音时,就已经转身。
也是在这瞬间,醉酒的柔若无骨的女子,像是一道风,想要直直地跌落他的怀中。
若是一般人的话,此情此景,如何不会伸手扶一把?
偏偏谢夔就不是这样的人。
当他刚转身,看见陌生女子朝着自己倒来时,谢夔直接朝着旁边推开一步,同时,为了防止面前的女子跌倒,他飞快拔出腰间的长剑,没有出鞘,只是连带着剑鞘,向前一挥,就抵住了姚春的小肚子上方。
细长而坚硬的剑鞘,以一个着力点,将已经半扑的姿势的姚春稳稳地固定在了半空。
还不等谢夔收剑,被谢夔一剑差点没直接捅穿了胃的姚春,这瞬间哪里还顾得上勾引人,只听着“呕”的一声,她差点没直接吐出来。
第48章拜帖
之后,便是谢夔嫌弃地收起了长剑,眼中的情绪几乎都没有一点波澜,不等姚春再说什么,他留下一句“不必谢”之后,干脆利落转身,离开了原地。
离开的时候,谢夔非常自然地伸手,将藏在柱子后面的王仲宣也带走了。
王仲宣现在在谢夔跟前提到此事,脑子里又想到了当时姚春那不可置信的双眼,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出声。
“人家跟你道谢了吗?你还‘不必谢’?”王仲宣就差没拍着桌子笑出声。
谢夔被他这么详尽提醒,又怎么回想不起来。
他眼神平静看着对面这个已经笑得乐不可支的人,“我救了她,不该谢?”
王仲宣:“……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一剑直接戳到人家的胃,害得一个怀春女子在你面前差点吐出来,丢了个大脸,人家不骂死你都算是好的?”
谢夔:“无聊。”
王仲宣挑眉,“那换个人,如果你那位夫人醉酒后,脚步不稳,站不住的时候,你也一剑顶住她的胃吗?”
谢夔皱眉,“她不会。”
他想象不出来鹤语醉酒失态的样子,傲娇的殿下,怕是喝醉了,也会对着他颐指气使,像是一只小孔雀。
想到这里,谢夔的唇角不由勾了勾。
这一幕,却是被对面的王仲宣尽收眼底。
他轻笑一声,“你看,这就是差距。”
谢夔没再说话,懒得理他。
王仲宣也不是口无遮拦的人,他接着说:“所以,姚春最初的目标,应该是接近你,奈何被你差点一剑捅得她吐出来,这才铩羽而归,然后换了目标。”
整个朔方被谢夔治理得跟铁桶一般,不仅仅是指城池周围的防御,也指他手下的那些人。
至少是自打谢夔接管了整个朔方后,境内再也没有出现任何叛变,情报泄露的事情。他管理手下的手段,可见一斑。
“王锦是王令之的老来子,从小就被溺爱过分。要是我说,想要从谁身上下手最方便,除了他,我还真想不到别人。”王仲宣开口道,“虽然现在不知道此女身上究竟有什么任务,但是她想要接近朔方的核心军政权,这一点,是肯定的。”
谢夔拧着眉头,接近军政权,无非是为了扰乱朔方。
想到姚春就是匈奴的朵兰公主,又是多年前就归顺在了都拉克手下,这两兄妹是想来个里应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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