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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什麼，你別管。」

顧溯：「……」

怎麼有種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覺。

顧溯看向少年搭在膝蓋上的一隻手，手指在黑色褲子上顯得更加白皙，骨節分明，根根修長漂亮。

上課鈴聲突然在耳邊炸響，謝溪驚了一跳，不過真正驚到他的，是手指突然被人抓住，那隻不安分的手抓住他還不放，一根根摩挲過去，又揉捏過來，直把謝溪捏的臉紅心跳，手機界面上顯示的東西都飄忽起來。

「啪。」謝溪一把將手機扣在桌面上，手下一抓，穿進去，一握，直接來了個十指交扣。

老師在上面講課，兩個少年一隻手擱在桌上，欲蓋彌彰地捧著書，另一隻手在桌下暗度陳倉，緊緊交握，手指連著手指，心也連著心，心跳聲好像能透過緊貼的掌心傳達到彼此耳中。

放學後，顧溯想送謝溪回家，謝溪沒讓，他說：「送我回去，然後你又自己走回去？你不嫌累？」

「不嫌。」顧溯看著他。

謝溪臉上一紅，轉過身背對著他：「你不嫌我嫌行了吧，快走，又不是見不了了。」

顧溯望著謝溪的背影，輕笑一聲，轉過身，朝自己家方向走去。

謝溪到家後，謝天蘊已經在等他了，這是最近經常在家裡出現的畫面，就連阿姨都能看出來謝天蘊在努力騰出時間陪謝溪。

在餐桌邊坐下，謝溪邊吃飯邊看手機，被謝天蘊說了兩句，謝溪懶得跟他多說，放下手機專心吃飯。

好幾次了，謝溪疑惑地抬頭看向謝天蘊，後者又裝作沒看他似的繼續吃飯。

謝溪：「……」

當他明顯感覺到謝天蘊再一次看過來的視線時，謝溪把筷子往碗上一放，抬頭不耐煩地看著謝天蘊：「你到底想說什麼，有話就直說。」

「……」謝天蘊。

他一個老子，被謝天蘊說的好像不敢跟他說話一樣，不過這次謝天蘊一點也沒生氣，可能是心情好的緣故吧。

「咳，」謝天蘊清了清嗓子，看向謝溪，「聽你們印老師說，這次考得不錯？」

謝溪皺了皺眉：「她怎麼這麼多嘴。」

謝天蘊眉毛一豎：「怎麼說你們老師的呢！她那是關心你。」

謝溪沒說話。

謝天蘊頓了頓，又問：「具體考得怎麼樣？」

謝溪：「你不是都知道了？」

「我……」謝天蘊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印老師就給他打了個電話，重點圍繞謝溪的進步和變化，還請他一定要保持對謝溪的關心，特別是馬上高考了，謝天蘊聽了半天也沒聽到重點，也不好打斷老師的話，到最後也沒搞明白謝溪到底考了多少進步了多少。

現在想來，印老師多半是故意的，讓他和謝溪多溝通。

謝溪看著謝天蘊第一次露出傻愣的表情，他站起身，從書包里掏出這次的試卷，放在桌上，沒說什麼，轉身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