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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与世界意志的首次接触一（第2页）

白色面孔的嘴唇微微启开。

“但我正是因此而诞生的。”她说，“你带来了新的法则，我正因此而凝聚。”

静寂降临，尤涅佛隐隐感到哪里不对。

“新的法则？”他问第三句。

“是啊，你的灯，你的启。”她说。

“我的灯？我的启？难道不是宇宙中本来存在的吗？”尤涅佛翻开记忆。

她笑了笑。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她说，“在你之前，宇宙固然有所法则，但却零零散散，正是你从这些零零散散中整理出了灯，然后又有了启，我因启而出，因灯而塑形。我是生出你身体的母。你是给予我意识的父。”

原来宇宙中是没有准则之说的吗？尤涅佛不由茫然。

(）;(）　　他唤出系统，试图查个明白。

然后就看见系统一排排的消息：

然而系统还没有输出其中的巨大变化是什么，另一道警告就紧附其后：

消息在宣布完责任归属之后戛然而止，尤涅佛还是第一次看到系统如此“激动”。

他看向那白色面孔，问：“你做了什么吗？”

“你是指‘漫宿’吗？”她说，“我只是经过。”

虽然对她知道漫宿的名字有些惊讶，但一想到她是世界意志，尤涅佛又有些释然了。

世界意志知道什么都是正常的。

与此相比，他更关心她造成的影响。

虽然她说的是轻描淡写的经过，就好像吃完饭闲得慌出来散步一样，但他自然不会以为真的那样普普通通。

“你所说的经过是怎样的呢？”尤涅佛问。

“和你做的差不多。”她说。

“和我做的差不多？”尤涅佛问。

“嗯。”她说，“你打开了世界的内里，造就了我，所以我也打开了漫宿，看看能不能造就什么。”

她的话语仍然温和，但不知为何，尤涅佛却听出了一丝兴奋的味道。

他回想起系统所言的“过于任性”一词。

“那么造就了什么吗？”尤涅佛问。

“好像没有。”她轻微地摇了摇头。

但尤涅佛却觉得，她似乎把眼睛微微移开，尽管她眼睛的地方目前是两只没有瞳孔的白目。

“好像？”尤涅佛继续问。

世界意志的给他的印象似乎有些变了，如果说之前是温柔如母亲，那么现在就有了一丝做错事的小女孩的味道。

我是她意识的父。尤涅佛忽然意识到。

“嗯。”她连脸都撇开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