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卫长临脸色已恢复大半,甚至还泛上了红润。身体也大致行动自如,看来琅翠花果确实效力甚好。
他听见祁云轻柔的闷哼了一声,一时愣怔,甩了甩昏沉的脑袋,缓然起身向祁云步步逼近去。
“殿下……殿下,我早便说了,这琅翠果是万万吃不得的!稍稍沾了一口都会身不由己,其药效比合欢丹还要猛烈百倍……殿下为何如此固执啊!?”
钟肃看着浑身滚烫的祁云,五官焦灼,满脸心疼了起来。
“……他救过我,我……我也将人情还了。这样我们便扯平了……便是真正的再无关系了……”祁云喃喃道,浑然不知卫长临已经来到他眼前。
“殿下……”
“祁云……祁云他怎么了?”
卫长临凑近过来,半蹲在祁云面前,看着祁云面容与脖颈处皆是泛了糜烂的绯红,柳眉紧蹙,神色憔悴。他抬手抚上祁云烫的面孔,顿时心如刀绞。
“你还有脸问!?若不是因为你……殿下怎会如此!?方才殿下已经说了,与你再无关系!现在你终于可以阖家圆满了,卫将军可欢喜?”
钟肃一脸不屑的对卫长临道,当着他的面,缓缓伸出手来安慰般抚摸着祁云的脖颈。
“……”
此举对怀中人而言似乎是受用得很,不禁出一阵挠人的轻吟。
“你在做什么!!”卫长临见状立马怒吼道,作势要分开二人。
“这琅翠花果即可以解你的毒,但也能够烧尽五脏六腑!卫将军方才有丹红的毒性抵化,自然无碍。你可知若是常人用了,哪怕是一星半点,都会瞬间焚身蚁蚀,痛不欲生!
殿下现在就是如此情状,我方才饮下独一份的解药,只有我能救他,你又能做什么?”
卫长临闻言猛然顿住了手,低垂下眉眼来,无奈哑了口。
“……殿下曾说过,他再也不想与你有任何关系,他还了你的恩,还请你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了……”钟肃头也不抬,只顾着身上的祁云。
而祁云偏过头来,柔骨般倚着钟肃,身体全然不受控制,唇间吐露的温热气息尽数拂在钟肃的喉结处,让对方也是身躯一震。
钟肃仿佛也倍受感染,情不自禁的抬起祁云的下颚,直接吻了下去。另一只手也不闲着,轻巧的拨弄着对方的青丝。
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山图赫然呈现在此,连马车里的周围都升了温灼烧起来。
卫长临见此即刻怒目圆睁起来,不免攥紧拳头,骨节处顿时一阵令人畏惧的咯咯作响。
祁云……
这世上任谁都可以与他卫长临断绝关系,唯独他祁云不可。
卫长临上前直接猛地推开钟肃的手,将祁云余下的身躯拥入怀中来,只道:“未经允许,擅自做主!?”
“什么是擅自做主!?若是能缓解殿下此时之苦,有何不可!?”钟肃仍旧紧紧环抱着祁云上身,与卫长临怒言争执着。
“你算什么东西?你配?”
“殿下早便说你们已经毫无关系了,卫将军大可不必在此惺惺作态!”
“惺惺作态!?你才是那外来之人吧!?”
祁云就像个玩物一般,被两人东扯过来西扯过去,本就微敞的衣衫此时便更加凌乱不堪,无奈之下只好皱眉出惹怜的闷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