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和我说路款冬的事?”
秦最笑笑:“你好着急啊。”
余迢觉得他在拿自己开玩笑,不高兴道:“你不说就算了,我今天还要上班呢。”
“我知道,所以选了这么早的时间,”秦最放下杯子,说了句,“对不起。”余迢:?
“你对不起我什么?”
比起“没关系”,这句话显然要更伤人,秦最觉得当初因为觉得余迢不是个正常的oga而觉得不舒服,又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在某一刻或许也被当成替身而感到恶心,他该猜到的,余迢根本不在意。
于是他说:“没什么。”
“来说些你在意的。”秦最认真看着他,“路款冬刚和你结婚的时候,韩落其实来闹过,后来被韩郁影阻止了。”
“‘路款冬你什么意思,你找个和我这么像的你不膈应我还膈应呢!’这种话路款冬几乎每天都要听韩落念,直到你点去了那颗痣。”
“韩落这个人有点不爽就要讨回来,所以路款冬和你的婚姻很糟糕……”
“等一等,”余迢打断了他,“你现在是要在我面前说路款冬的坏话吗?”
“没必要。”他所有的劣根性我都清楚得很,余迢心想,“还有你不是要和我说他腺体的事情吗?”
秦最一愣,低头一笑:“你还真是……怎么可能,我没有那么幼稚。恰恰相反,我想说他其实很早就开始在意你了。”
“比如他一开始招的店员唐波,就是单纯觉得他话多,会活跃气氛,解你的闷;比如在韩落的生日会,他之后知道是你被陷害,那段时间天天去韩落面前献殷勤,其实是想抓到一点把柄,然后就直接把话给韩老爷子挑明了;又比如他在你说出怕黑之后偷偷安装的路灯……”
余迢静静听他说了很久,突然讲了句:“这些我后来都知道的。”
不然他就不会对路款冬有那些复杂的情感了。
秦最很意外,一下就供出了告密者:“韩郁影和你讲的?”
余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当然是自己领悟的,但是路款冬那时候特别坏,所以并不打算和他讲,以后也是,作为小小的惩罚。
余迢反问:“韩郁影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想让我彻底死心啊,告诉我路款冬能给你的我都给不了,路款冬最适合你巴拉巴拉一大堆的……”
想也不用想当时的秦最肯定很挫败,余迢笑了下:“好吧。”
“还有他腺体受伤的事……其实恢复得还行,只是要想像之前那样不太现实。例如易感期会更难熬,也不会有那么强的压制力等等。”
“这也是韩郁影和你说的?”
“嗯昂,他说的其实很委婉,生怕我趁虚而入似的——安啦,我知道你对我是真没心思,而且那时候、那时候对你有点难以形容,韩郁影明摆着杞人忧天。兄弟做到他这份上,路款冬得给他磕一个吧。”
那太夸张了,韩郁影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余迢猜想,这是韩郁影另类的求和,失去路款冬这个朋友对他来说,弊一定是大于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