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年一听,整个人激动的都要跳起来了,打开医药箱,就蹲下来对着老人观察了起来。
先,陈永年拿出一个医用手电筒,翻开老人的眼睛看了看,此刻,只见老人的眼睛已经全部翻白。
而后又拿出听心器,在老人的心脏处听了十几秒钟。
刚开始,陈永年还是信心满满,一脸自信,但是到最后,陈永年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口中还微微的叹气。
躺在地上的老人,脸色开始白,只有进去的气没有出来的气了。
中年男子着急的问道:“医生,我父亲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你快出手救救他啊?”
陈永年摘掉了听心器,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现在病人已经休克了,而且老人身体状况很差,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要是硬来,恐怕老人的身体承受不了,你们还是准备后事吧!”
中年男子一听,一下就瘫坐在了地上,整个人恍惚的看着老人,痛哭流涕的哭了起来。
“看来读过大学,拥有医师资格证的医生能力也不怎么样嘛?”
“连一个老人对食物过敏的人都救不活,还当什么医生,赶紧回家把医师资格证烧了得了,免得谋财害命。”周二郎在一旁,耸了耸肩膀,讽刺的说道。
陈永年一下子就不高兴了,朝着周二郎看过去,“你是哪个小杂碎,老子给病人看病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我治过的病人不说有一万了,也有八千了。”
周二郎一笑,“还好意思说,我要是个你,连一个食物过敏的人都救不活,早就脱掉白衣袍不好了。”
“你…”
陈永年气的快要吐血了,想不到自己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嘲笑,“好,你能的很,你把这个老人救活我给你叫爸爸,你要是救不活,今天我打烂你的嘴。”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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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