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他一氣呵成,在6崇規定的時限內堪堪寫完。
梁正芳揣摩著天子的意思,將他寫的和離書吹乾墨跡,送到了天子手中。6川行一時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忐忑等待著天子發話。
拿到他寫的放妻書後,6崇倒也真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6川行沒敢再寫髮妻因無子、嫉妒、口舌等緣故以至兩人分開,改為了兩人成親後感情不和,故此一別兩寬云云。
雖是他親口所提和離,6崇卻輕而易舉看出他的不甘心。
6川行隻字未提家產的分配,怕是沒想過要給顧瓔補償,或者沒想過顧瓔能從王府全身而退。
不過聽暗衛提起,顧瓔對自己的產業是有規劃的,6川行占不到便宜去。
若顧瓔願意,自己倒是可以幫忙計較。
6川行遲遲等不來天子發話,心裡七上八下的。他甚至用餘光去看梁正芳的神色,來判斷天子的心情。
過了半晌,6崇才不緊不慢的道:「安郡王的字不錯。」
「皇上謬讚,臣慚愧。」6川行掌心隱隱冒汗,聲音也有些不穩。
只說字不提內容,難道天子對他寫的放妻書不夠滿意?他心中緊張,一時忘了這些細節該是他跟顧瓔商量,天子是不管這些的。
正當他斟酌著在天子面前挽回些自己的形象,只聽外面響起通傳聲,說是太后到了。
平日裡莊太后輕易不踏足福寧殿,6崇有些奇怪,還是面不改色的起身迎了出去,6川行也緊隨其後。
待宮人扶著太后往殿中走,6崇親自上前。「母后,您怎麼來了?」
莊太后含笑點點頭,道:「知道皇帝忙,哀家過來也是一樣的。」
說著,她突然發現6崇身後跟著行禮的6川行,驚訝道:「安郡王也在這兒?可是哀家攪擾了你們談事情?」
6川行聽了心虛,含混的應了聲。
看在陳太妃的面子上,6崇並沒有戳破,示意梁正芳將那封放妻書給6川行,讓他先回去了。
「哀家也聽說了陳太妃壽宴的事,安郡王也是個實心眼兒的,被人算計了也不知道。」莊太后感嘆道:「到底是長在民間,沒什麼歷練。」
太后話音未落,6崇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似是隨口問她:「是陳太妃跟母后說的?6川行被人算計了?」
莊太后道:「陳太妃只在信上略提了兩句要給安郡王納永寧侯府的姑娘,哀家聽到外面傳的風言風語,自己琢磨的。」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更何況6川行自去年被接回王府後,已經是京中的談資。壽宴那日的熱鬧,豈有不看的道理。
「母后倒是對6川行的印象不錯。」6崇微微勾唇,墨眸中閃過一絲興味。「他早已及冠,理應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他連齊家都做不到,倒不如卸了朝中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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