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琢父亲的丧事持续了三天,在那之后,傅摇果真如同她说过的那样,布一则声明,宣告自己退出演艺圈,然后她便离开了都,方应琢没有去送她。
方应琢并没有接手他父亲留下来的产业,交给其他人打理,而方应琢则持有股份,摇身一变成了整个集团最年轻的股东。
时至如今,我已经走在了实现目标的道路上,以我对方应琢的了解,他也一定会继续去做他想做的事。
一个月过后,方应琢的生日渐渐逼近。方应琢没有提醒过我,因为他本身对这种日子不太在意,其实我也一样,读本科那几年的生日很随意地就过了,可是我跟方应琢有个共同点,那便是对对方更加上心。
我瞒着方应琢准备的生日惊喜已经快要完成,只等待在当日亲手送给方应琢。这个礼物固然是最重要的,不过,一整天之内也不能只安排送礼物这一个环节,于是,我又为那天制作了一个约会计划。
那一天如期到来,方应琢对这天将会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还以为我们二人会像以前一样度过一整天。上午的时候,我问方应琢有没有什么别的安排,方应琢说没有,这个答案正合我意,我便扬起唇角,对方应琢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趁方应琢洗漱的时候,我把几样东西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我开着方应琢那辆宾利添越,驶离别墅区,向着另一方向的城郊行驶。
方应琢问:“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说。
随着车子渐渐靠近目的地,方应琢通过观看一路上的各种指示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要带我去游乐园?”
“嗯,”我承认道,“给你过生日。”
方应琢失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过儿童节呢。”
方应琢嘴上这么说,但我看得出他眼底隐隐有些期待——两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一起来游乐园或多或少有点奇怪,不过,这还是我们两个人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目力所及范围内,我看到许多对情侣,手挽着手,十分亲密的样子。既然别人有的东西,那我和方应琢也要有,于是,我效仿其他人,当即牵起方应琢的手,带着他一起向门口安检处走去。
对于我的举动,方应琢起初还显得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他便露出一个笑容,用力地回握住我的手。
早在前几天,我已经提前在网上预订了两张门票,检票入园后,我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一台拍立得,递给方应琢,同时对他说:“我们今天就是出来玩儿的,不用太正式,就拿这个随便拍拍吧。”
里面一共有十张相纸,刚好够我跟方应琢今天拍照。至于相纸的边框,也是在我逛商场时精挑细选的,图案是彩色波点与丝带,非常有过生日的氛围。
就在刚入园的地方,我看见一位工作人员在售卖氢气球,刚好是波点与彩带的图案。我的视线忍不住多停留了一秒钟,开始思考要不要过去买下一个。
工作人员同时看到了我手中的拍立得相机,敏锐地猜到我的意图,竟然主动对我说:“您好,需要拍照吗?”
既然如此,我将手中的相机递给了工作人员,请求他为我和方应琢以气球为背景拍一张合照,“麻烦您了。”
随着照片渐渐成像,方应琢注意到了我的小巧思,问我:“是特意挑选了这个款式的相纸吗?”
“对啊。”
我原以为方应琢会颇有些感动,没想到,他却莫名其妙地吃起了飞醋:“秦理,你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这些招数该不会是交‘女朋友’的时候学会的吧?”
我知道,方应琢口中的“女朋友”是指钟歆迪。
“方应琢,你摸着良心讲讲,”我笑了一下,看着方应琢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只对你这样过。”
这些天里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被反复折腾的到底是谁?
除了方应琢又还有谁能让我心甘情愿地屈居人下?
好在这只小兔子很好哄,并没有真的生我的气,很快,他的视线又被不远处的一些游乐项目吸引,于是拉着我向排队的地方走过去。
出乎意料的是,方应琢对跳楼机和过山车这类项目情有独钟,这点倒是与我相同——来游乐园这种地方不体验一下失重感还有什么意思?我以前就觉得这种方式十分解压,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得到尝试,现在也算是实现了一个愿望。
大半天过去,拍立得中的相纸又消耗掉好几张,那些游乐设施已经被我们两个人玩得差不多,其中跳楼机玩了三次,过山车刷了四遍,直到我们两人都略微感到疲惫,就在园区内找了一间冷饮店,坐下来慢悠悠地吃冰品。
室外的太阳逐渐西移,等到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刻,游乐园即将开始长达2o分钟的烟花表演,到了那个时候,大多数游客会挤到广场中央看烟花,在我的计划之中,那时我想和方应琢一起乘坐摩天轮,在轿厢抵达顶端时,把我准备的生日礼物送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