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苏“”
脑门痛,打架能不能别逼逼。
“好一句魔与佛皆由心生,我心生魔,所以我便不是佛,但我修的佛,我也不是魔。”黑袍冷道,随即身子一纵,一道黑漆漆的佛像从他背后突然升腾而起。
那佛像仿佛地狱罗刹,看着极为恐怖,刚一出现,魔气便攀升蔓延,当便覆盖住整片树林。
魔佛像一出,周遭影物极变化,似真似幻般,将所有人都拉进了阿鼻地狱。
视线里,幽暗树林变得血气升腾,地上骸骨满地,死亡气息顿时弥漫周身。与同时,那尊魔佛像仿佛活过来般,魔眼一瞪,无上魔气刹时溢出。
黑袍人受这魔气影响,功力骤然攀升。
他沉喝一声,凌空而上,聚魔气与双掌,似乎要酝酿更大的招式。
玉苏抬眉,冷瞥半空的黑袍人,哼道“当我是空气啊。”
说罢,魂力琵琶再出,莹光顿时洗涤这方黑暗。
“我管你是佛还是魔,你既为祸,那就怨不得别人杀你。”玉苏也来气了,气沉丹田,指尖在魂弦上轻轻一挑,无数剑影在空中回旋,当即便往魔佛像劈了去。
劈去的同时,手中道剑脱手而去,指直酝酿掌力中的黑袍人。
道剑对邪祟有克制做用,玉苏虽然不是道门中人,但还是凭着修为,把道剑的威力挥了出来。
这不,一剑刺过去,黑袍人大招还没释放得出来,就被剑气贯穿了胸口,受创之下,连带被魂弦攻击的魔佛像,也有了刹那间的扭动。
不过,这贯穿胸口的伤,对黑袍人似乎并不致命。黑袍人沉沉轻吟了一声,便又继续酝酿功力。
看着受伤也不为所动的黑袍人,玉苏面色一冷,当即警惕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观战的管刑巅突然动了。
狂风乍然吹起,锐利的斧铖锋芒倾射而出,张狂无忌地斩向空中的魔佛像。
咔嚓一声脆响,阴森森的魔佛像顿时碎裂。一直警惕着对方的玉苏眼睛突兀一亮,持剑一个纵跃,飞身直上,剑刃直指黑袍人的头颅。
胸口不是弱点,砍脑袋总行吧。
就不信脑袋都没了,他还不死。
九佛镇魔中的佛,指的是佛头,所以砍这个魔的脑袋,肯定能彻底消灭他。
趁你病,要你命,玉苏心里这么想着,手上也这么干着,这不,趁着魔佛像被管刑巅斩碎,影响到黑袍人当下,玉苏果断出手,一击取下黑袍人级。
“啊老僧不甘,须弥院,老僧还会回来的。千年恩怨,必将今朝结束。”
级落地,黑袍人蓝眼幽光闪烁,整个级瞬间化成了一道魔烟消失在了当下,连带的,他的身体也跟着化成了烟,消失无踪。
只余一道浓烈的不甘声,回荡空中。
声音荡漾,久久不绝。周遭环境,在这不甘的声中,渐渐恢复正常。
玉苏看着空空如野的剑尖,微诧道“死了”
这么轻易就被她得手了
“死了,但似乎没彻底死绝。”管刑巅纵身而下,黑眸闪过思绪。
玉苏回神“什么意思”
“不知道,直觉告诉我,这黑袍人并未死绝。”管刑巅摇头。
他也说不上来理由,冥冥中他有种感觉,这黑袍人与他过往,似乎有一丝因果关系。
那因果关系很淡,淡得他可以随时斩掉,可他刚才却没有那么做。
他追逐过往良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因果关系,他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而让他肯定说出这话的,便是他和魔僧之间那隐隐还存在的因果关系。
还有那老鼠精的声波。
声波攻击的是神魂,他神魂强大,按说,根本就不可能受其影响,可偏偏那声波却能冲击他的神魂,这又是一个解释不通的疑惑。
玉苏黑眸生恼,愤慨地跺了跺脚。
出了这么大把力气,功德又长脚跑了。
就在玉苏愤概没捞到功德之际,天空中,功德金光降下。
这次来的金光比前几次都多,都快行成功德雨了,功德落下,全部没入玉苏身体,在场另三个人,一分都没捞到。
玉苏眼见功德将要全部没入,她眸子微微一沉,手一扫,想将零星几点功德分给管刑巅。
就在她做出这举动刹那,黑暗天空,闪电警告般轰隆闪烁。
玉苏一见这阵势,便知头上那片天是啥意思了。
她骤然抬头,道“功德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
雷声咔嚓巨响,似乎在回应玉苏。
玉苏讥笑,一步不让,与天对峙。
大劫下逃出的一线生机,早已不受天道管辖,只要她不为非作歹,再次为自己招惹孽债,将这生机作死,劫雷就管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