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有车卒,步卒,伙卒,杂卒,哨卒,令卒,弓箭卒,还特许有卫卒。
加起来也有百把号人马。
平日整肃军营,排兵布阵,行操演武。
还参加过大大小小数起惨不忍睹的战役。
威严如果不是刻意收敛。
自然外放就有不怒而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军伍之勇。
此时面对络腮胡子若隐若现的挑衅行为。
尤其是涉及到与自己同生共死过的姚澜。
他再也忍不住了。
虽然没有破口大骂,拍床而起。
但是,少年血性,不容这络腮胡子胡来。
络腮胡子见唐衣这种对抗性的反应。
冷冷的说:“陪你来的那个女人,今天晚上,就要属于我了。”
他不等唐衣插话,快说道:“你现在这个孬样,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算是把眼珠子瞪出来,又有啥用呢?”
“我劝你,乖乖的听话睡觉,明天醒来,这世道还是和今天差不多。”
“只是,那带着野味儿,含苞欲放的花朵,本少爷恣意妄为地采撷过而已。”
络腮胡子脸色平静,话说得虽快,但是缺少抑扬顿挫,兴奋不已的情绪。
他越是表现得云淡风轻,好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
唐衣越来越相信,这家伙说得出来,肯定是做得出来的人。
别看这种表面无情绪波动的人。
做出来的事,怕是会让人刻骨铭心的痛苦。
唐衣终于开口说话:“你凭什么敢在书院行苟且之事?”
络腮胡子淡淡的笑了:“凭你们还不是书院的正式学生。”
唐衣又问:“为什么偏偏要欺负我同伴?”
络腮胡子不回答,转身往外面走。
那杯水,被“嗞溜”一声,吸进他的嘴里。
唐衣伸手,一拳打往嘴角。
血流不止。
他长吸一口气。
憋住。
猛烈的从床上跃起。
从最近的窗口穿了出去。
眼光,听觉,都早早锁定着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这些天,照看唐衣,脚步的轻重,走路出左脚出右脚,甚至是几步一呼,几步一吸。
都被唐衣掌握了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