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同舟眸色渐深,“认真的。”
“那行,接下来的事,你自己掂量著办。”宗姐也不多在这个话题上囉嗦,转而提及瞭另一件事,“月底合约到期,你的工作室是按照以前的安排放在上海,还是放在北京?”
许同舟侧头去看后厨裡的人,从窗户外看进去,隻能瞧见一个精致的下巴,他捞著梨水喝瞭一口,带著冰凉,顺著咽喉一路往下,熨帖瞭四肢百骸。
“挪到北京来。”
宗姐笑道:“我猜就是,你这小子。”
“没什麽事,我先挂瞭。”
“挂挂挂。”
收瞭手机,起身站瞭站,瞧著厨房裡的人把锅裡的东西捞出来摆盘,嘱咐唐悦端出去,然后摘瞭口罩和围裙,洗瞭手,从冰箱裡掏瞭盒八喜。
一边吃一边往厨房外走,瞅见许同舟,立马笑眯瞭眼,招招手,“你吃吗?”
话音刚落,便看见许同舟快步过来,还未等到她反应,抬手扶住她的后颈,低头轻吻上瞭那玫瑰色的唇瓣,沾著巧克力的味道,凉丝丝,软绵绵,像是嗦著一团果冻。
不同于他每次蜻蜓点水一般的亲亲。
许同舟顺著她的唇形摩挲瞭半晌,然后轻轻撬开唇瓣,钻进那糯米小牙的缝隙裡,软软地缠上瞭那一抹滑腻,口腔裡那一团巧克力味的冰淇淋就那样化进瞭两人的唇齿间。
许同舟的舌尖扫过她的上颚,引得周与卿轻轻一哆嗦。
他睁开眼睛,才看见周与卿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眼皮上都浸著红,紧紧地闭著。
许同舟退开,抬手去拧她的鼻子,“你呼吸呀。”
周与卿猛地睁眼,一口气大喘上来,红色从脖子一路往上,再不是绵软粉色,而是滴血似的红。
手裡还傻乎乎地捧著一盒八喜。
许同舟从她手裡拿过,舀瞭满满一勺冰淇淋,往周与卿嘴裡塞去。
突如其来的凉冻得她条件反射一缩,本来就被吸得红肿的唇瓣越发红瞭,活像咬著一枚樱桃。
这一冻把她的神智也冻瞭回来。
明明是有些恼怒地瞪瞭许同舟一眼,可偏生因著那双杏眼裡浮著满满的水雾,迷蒙裡还透著黏腻,怎麽看怎麽娇软。
“一身的油烟味,你也亲得下去。”她兀自平静瞭好一会,开口啐道。
许同舟才不在乎,虎口夺食,又抢瞭一嘴的冰淇淋,“我不嫌弃。”
周与卿装模作样地哼瞭一声,面上颜色褪瞭下去,耳尖却还依然红著。
——
七点半左右,前厅的食客陆陆续续已经走得差不多瞭,还剩下一两桌,坐在那裡慢慢吞吞地吃著,伸长瞭脖子向往后面看,心裡八卦之火那叫个抓心挠肝。
房静也不阻止,让俞见星守著前厅,自己伸伸懒腰回瞭后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