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不让她诊治,是早已知晓自己中了情药吧。
可刚一转身,就被一条臂膀圈住腰肢,扯了回去。
“不可以!”
“念念。”
君晟将人扑倒在躺椅上,长腿跨过她,附身凝视。
对她的渴望溢于言表。
不再掩饰。
竹杯“啪嗒”落在地上。
事发突然,季绾惊慌摇头,撼动摇椅来回摇晃。
“念念,看着我。”君晟扣住她的两只腕子高举,压于椅背上悬空,灼烫的体温一点点渗透,透过衣料熨帖季绾的肌肤。
季绾紧张到快要忘记呼吸,杏目愕眙,含着细碎的光。
并非完全的排斥,蕴藏着不确定。
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忍心拒绝他。
他真的快不行了。
可他故意躲开诊疗的最佳时机,是在逼她心软。
无赖。
印象里轩然霞举的人,也有无赖的一面。
可明明是比无赖还要恶劣的卑鄙,她却不愿那么形容他。
双手被扣住,她无法挣脱桎梏,眉间拧成川。
随着君晟愈发靠近,季绾剪水清瞳泛起涟漪,她别开脸,躲开了目的性极强的一吻。
那一吻落在眼尾,蜻蜓点水。
君晟眼尾蔓延开红晕,似醉非醉,“念念,可以吗?”
他问:“这样可以吗?”
哪怕被万蚁蚕食,难忍煎熬,男子还是没有强行攻下女子薄弱的堡垒,带着试探,一点点试图击垮其防备。
季绾心跳难以自控,矛盾激荡着内心,含俏眼波蒙上一层水雾。
一面不敢正视两人早已埋下的暗昧,一面又不忍拒绝快要废掉的男子。
先前沈栩中了馥宁公主的算计,自己硬抗了下来,险些七窍流血。
君晟比沈栩中情药的时辰长,忍到这个份儿上,很可能会憋出内伤。
看他额头绷起细细的青筋,季绾彻底被矛盾吞噬。
她没有准备好转换彼此的关系,可当下不容权衡。
月明风凛冽,吹不散心头的蔼蔼雾气,在君晟袭上侧颈时,她慢慢闭上眼。
不再抗拒。
察觉到季绾放松了身子,君晟喜出望外,躬身跪起,反手去解革带。
革带落地的声音,落在季绾耳中异常清脆,身体随之抖动,呼吸也变得断断续续。
一只带茧的大手覆上她的额,轻轻抚着,缓解她的紧张。
季绾却不领情,扯开君晟的手,杏眼水润带嗔,“不在这里。”
椅子太硬,她不舒坦。
君晟微怔,继而凝了欲燃的眸光,单手解开官袍,只穿中衣,将人抱起,大步走向东卧。
官袍滑落在摇椅旁。
季绾被抛进半垂的帷幔。
另一道身影紧随其后,倾覆而下。
季绾颤颤巍巍感受着身上的衣裙被剥落,甩出床帐。
落在脚踏上的,是一套灰绿色宫女的服侍,是季绾在德妃寝宫时更换的。
身着抹胸的她双臂环住自己,扭头偏向床帐里侧,莹白的肌肤泛起粉红。
一对脚踝被那人的大手向上推去,膝盖自然而然变得弯曲、张开,季绾觉得自己疯了,才会甘愿步入这个男人将错就错下设置的陷阱。
万丈不见底。
风撼窗棂,丝丝渗入,摇动轻柔帐。
玲珑有致的身形,折出漂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