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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饭啦。”廖听澜一嗓子把陷入幻想的姜既月拉回现实,她立马笑嘻嘻地去拿碗筷。
路过厨房的时候,他正靠在水槽边。
姜既月双手抱拳,做祈祷的姿势,笑着说道:“辛苦啦,我的厨神大人。”
他低头看着她,眼睛里的温柔都快滴出水来了。
“我再温一壶酒。”
随后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他特意给酒量不好的姜既月煮了鸡蛋酒,放了很多糖。
众人入席举杯。
月光也正巧出来凑个热闹,洋洋洒洒地落在了窗台。
“辛苦小陆同学了。”沈溪陵给陆绥倒满了酒。“一般人我还不舍得给他喝呢。”
不是姜既月的那壶鸡蛋酒,是纯纯的精酿。
陆绥也举杯一饮而尽。
沈老看他是越来越顺眼,他把姜既月看做自己的亲孙女,陆绥也就名正言顺成了他的孙女婿。
他原本最该担心的小孙女,现在也能放下心来:“你们两个可得好好的。”
陆绥一愣,瞬间懂了话语间的含义,立刻举杯,回应道:“我们会好好在一起的。”
姜既月也笑着看向陆绥:“你的以后我会关照,我的余生也请你谅解。”
一句情意绵绵的话被她说出了豪爽侠气。
但这句话说完后她的脸又烧得通红,没想过有一天她姜既月的情话也能脱口而出。
陆绥呆住了,直接把酒喝成了水。
姜既月看不下去陆绥那傻里傻气地牛饮,赶忙转移话题:“师父,你跟我喝一杯。”
两个人齐齐举杯。
面面相觑。
廖听澜看到了小老头脸上得意的神情。
“不是,师父这是我徒弟啊,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他满脸震惊。
极大的荒谬感席卷了全身。
沈溪陵反问他:“我想收谁当徒弟还需要过问你?”
他疯狂用眼神逼问姜既月,脸上满是心虚:“这个自然不用。”
姜既月也为难地低下了头。
陆绥挡在她面前,悠悠地回了句:“反正辈分早就乱了,那就各论各的,你说行不行啊?师兄。”
他跟着姜既月的辈分叫,叫得还挺动听。
“我先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种货色啊。”廖听澜对着陆绥咬牙切齿,脸上的笑完全挂不住。该死的,早知道他半分便宜都占不得就不帮这臭小子,眼下倒是过河拆桥,农夫与蛇了。
他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继续同沈老喝酒。
酒过三巡,多少有些醉意。
他潺弱地开口,声音沙哑:“也不知道下一顿饭会在什么时候了?”
浑浊的眼球在月光下闪动。
姜既月连忙安慰小老头:“明天中午就是下一顿啊。”
陆绥那边已经没了响动。
等她注意到时,他早已趴在桌子上睡去。
这么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他的酒量,或者说是洋酒怎样都比不上中国制造。
“这小子应该喝了快二两,喜欢酒也不能这么喝呀,这酒可是有五十六度。”廖听澜倒是还算清醒。“我把师父送回房,这东西你自行解决。”
他指了指陆绥,满脸嫌弃,把这块烫手山芋扔给了姜既月。
从前也没见他这么贪杯啊?
姜既月轻轻地拍醒他:“你今天干嘛喝这么多?”
他慢慢直起身子,抬眸时,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只小狗:“今天高兴嘛。”
“还是说你为了让我看你喝醉的样子。”姜既月用肩膀托起他瘫软的身体。
“嗯。”
干干净净。
他顺势把双手架在她肩膀上,整个人都倒在了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