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此刻的声音已经变得冷淡:“我知道的比你多的多,你回去可原话说给杨彪听。
我知道你们杨家,甚至可以说你们杨家,对我汉室的忠心日月可鉴。
但问题在于,你们效忠的是汉室,还是我刘辩。
如果仅仅是汉室的话,那我不过是个幌子!
既然我是个幌子,那随便换一个人上来便是天子。
比如我的亲弟刘协,年龄又小又乖巧听话,比我好的多!
呵呵,自汉高祖以来,这样自以为是忠臣的臣子,怕是不少吧。”
“陛下!”
杨琦只觉四肢冷,声音苦涩不已。
此刻,旁边的荀攸和田丰也惊讶的先是坐直了身子,然后跟着匍匐在地,行稽大礼。
偌大的马车中,空间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陛下,虽说社稷重于国家,有国家才有社稷,国家才是我等臣子的根基。
臣琦知国家之心意,当奉国家为君,为国家效死。”
杨琦重重说道,说出这句话,也就是向天子表达了效忠。
“圣上英明,我等亦愿奉国家为君,为国家效死。”
田丰和荀攸相互看了一眼,一起说道。
刘辩郑重其事的大声道:“一人之力有限,众人之力无穷,今日我君臣四人,他日又是青史之美谈。”
荀攸眉头微皱,向车前看了一眼,轻声道:“陛下。。。。。。”
这就是提醒刘辩,车前的马夫,还有周围的奉车郎。
“公达且安心,我既敢说,又岂能没有安排。”
刘辩这个时候才又笑了起来,声音温和。
奉车都尉虽然还是刘璋,但其麾下的奉车郎,已经悄悄替换为了赵谦的叟兵。
。。。。。。
显阳苑,一片热闹非凡。
马车、牛车,各种各样的车队,几乎全部堵塞在了显阳苑的大道。
以至于不少官员,都提前下了马车,步行赶往显阳苑。
原大将军府王谦也在其中,他不但自己来了,还带来了王粲。
今年才十三岁的王粲如大人一般,每当他父亲对某个人敬礼的时候,他便跟着敬礼。
而王谦对这个聪颖的儿子也极为满意,过程中,不断的给王粲介绍每个人,包括姓名、家世和官职等等。
每当父亲介绍一人,王粲就微微点头,双目中的光芒,似乎已经把此人记住一般。
“这位是廷尉左监法讳衍,名士法真之子,记住他的样子,以后最好不要见到他!”
闻言,正阔步而来的法衍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说人坏话,可不要这么大声才好!”
说着拉着旁边一名同样十三四岁的孩童,道:“法正,快来拜见你这位一千石的伯父,他叫王谦,祖上两辈都是三公,到了他这里不知道怎么,和阿翁一样,只有一千石。”
“哈哈哈,廷尉左监就是不一样,动辄就查人祖上!”
王谦哈哈笑着迎了上去,两人关系似是极佳。
“听说司空征召了蔡邕和何颙?”
“嘿嘿,听说两位可都没有应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