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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了點頭，滿意道：「我眼光真好。」

「坐吧，」林雲笙拍了拍6鈞行的肩膀，往他身後的梳妝檯走去，「我再幫你化點上鏡的淡……」

林雲笙忽地被人拉住了手腕。

下一秒，他只覺得天旋地轉，6鈞行氣勢洶洶地吻就落到了自己的嘴唇上。

可本該進而唇齒相依的浪漫，愣是被毫無戀愛經驗的6鈞行變成了一場笨拙至極的啃咬。

林雲笙起初還皺著眉努力承受著，也試圖把人往正軌上帶，到後面實在受不住了，吃痛到腦袋後縮，驚得6鈞行連忙停下了動作。

「林老師，你沒事吧？」6鈞行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林雲笙一邊把人按到梳妝檯前，拿起妝前乳往他臉上塗，一邊探出半截舌尖，去嘴唇上舔被6鈞行咬出來的破口。

「6小狗，吻技真差。」

6鈞行本能的不願意承認。

他正想張口，又自知理虧，只好灰溜溜地轉移話題。

「林老師，你是什麼時候給我準備得這些衣服啊？」

林雲笙手上動作一頓。

「在你告訴我，你打算在十八歲生日當天，跟漂亮姐姐告白之後。」

林雲笙用粉底少量多次的疊塗，打了一層自然光澤的妝效。

「我想著，要是你告白失敗了，我就帶你過來拍寫真，轉換一下心情。」

6鈞行又想起林雲笙今天早上對他坦白的悲觀預設，忍不住問：「那如果我告白成功了呢？」

如果告白成功了，林雲笙就找一個機會，把這套衣服的價值從安慰轉化成清算，再想辦法讓自己從一段無望的漩渦里脫身。

可6鈞行只聽林雲笙面上嗤笑道：「成功了我就把這套衣服送給別的小狗穿，再幫他們化……」

「不可以！」6鈞行氣到去抓林雲笙的手，「這些都是我的！」

林雲笙寸步不讓，反問道：「那如果我拒絕了你的告白呢？」

「我會哭，」6鈞行垂下眼帘，捏了捏林雲笙的指尖，「但還是喜歡你。」

林雲笙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地怔在原地。

化完妝的6鈞行跟著林雲笙進到影棚里。

由特殊弧度構成無影牆前已經架起了許多盞燈，硬光和軟光的光比調節井然有序，就等一位主角入場了。

6鈞行反手關上影棚的門，說得第一句話卻是：「林老師，我有點後悔在來的路上沒去特意買一束向日葵了。」

「確實，」林雲笙想了想，「還挺配你這身衣服的。」

「可我的意思是，我又想買一捧向日葵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