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封白,只要尼采.路德蓝没有玩腻我的身体,我就永远属于他,你知道了么。”
封白还记得那个时刻,房间里光线氤氲,淡淡的血腥味的飘荡,时间仿佛像是凝固了一样,而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韩森抬起手,看了看自己被层层纯白色的绷带包裹住的受伤的左手,神色淡然的对着自己的说出这种诛心的句子。
自那以后,封白终于知道,自己从来都没有了解过韩森,从来没有。
勾引韩森(4)
封白猛地一怔,然后看着韩森说:
“韩森,难道你要永远受他的压迫和虐待么?”
封白直直的看着韩森平静的脸孔,希望能在那上面就寻到一丝的表情。
倏儿,韩森扯起薄唇,无声的笑了笑,表情带着不同寻常的邪佞,但是视线依旧是看着自己的左手说:“他对我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韩森都会如数奉还。甚至,付出更加巨大的代价。”
说完,韩森神色愉悦的笑了笑。
封白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完全都不了解韩森。
为什么他之前说自己是尼采.路德蓝的所有物,现在又说他会对他如数奉还呢?!
为什么韩森说话这么让自己听不懂?
“好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韩森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把封白请了出去。
封白就算是心不甘情不愿,还是最终还是乖乖地出了门。
站在韩森的门外,封白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尼采的房门。
心想着,韩森既然能接受你,只要自己真心实意,那么,韩森肯定也会接受自己!
想到这里,之前在尼采手底下受的罪和残酷的精神虐待似乎又被他抛到了脑后,现在封白的脑海里只剩下韩森最起码是接受男人的这个观点,顿时又愉悦的朝着自己的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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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森在沙发上静静的坐了很久,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然后舔了舔嘴唇。
今天晚上,就在封白出去之后,尼采四年多来第一次亲吻他嘴巴,而且是极端粗鲁的啃噬自己的嘴唇,自己乌黑的碎发被尼采握在手里,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男人殷红的嘴唇已经吻了上来,带着韩森熟悉的香烟的味道,那味道很淡,但是韩森一下就感觉到了。
直到现在,韩森还觉得自己的嘴角带着轻微刺痛的感觉。
静静的坐了一会儿,韩森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站起身来,把尼采之前扔在这里的手绢从床上捡起来放到上衣的口袋里,接着把染了自己鲜血的被子扯下来,扔到洗手间,换上了新的被单和被褥。
忙完之后,韩森关了灯,躺在床上,静静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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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只要尼采.路德蓝没有玩腻我的身体,我就永远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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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韩森依旧按照习惯去监狱的食堂给尼采拿早餐,然后回来打扫房间,烧热水、沏茶,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左手受伤了就不再去见尼采.路德蓝。
自己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再说这些事情,韩森也都是做习惯了,突然之间闲下来,韩森还真的不知道要干些什么才好。
尼采似乎因为的昨晚的事情还是有些不悦,但是韩森规规矩矩的态度让他很满意,尼采向来都喜欢识得好歹、懂规矩的人。
尼采坐在自己的沙发上,习惯性的光着两条长腿,脚上没穿袜子踩在沙发边沿的地毯上,手上夹着香烟,淡白色的烟雾从香烟闪烁的花火处缓缓地飘荡起来,房间里顿时充满了香烟的淡淡的香气。
打扫工作在尼采起床之前已经做好了,多年来一直都这样,基本上尼采起身的时候,韩森就在烧开水准备沏茶。
此刻,韩森正拿右手拎着水壶,在沏茶,那些来自中国的名贵茶叶,在热水的冲击下,在玻璃的杯子里来来回回的翻滚了几遭。
“先喝点茶吧。”
韩森把茶水沏好、茶叶稍微的泡开之后,便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把茶水端到尼采身侧的茶几上,而他那受了伤的左手,什么都不能再做,现在就只能起到帮扶的作用。
“嗯。”
尼采低低的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便把手上的香烟按在烟灰缸里掐灭,端起热茶轻轻地喝了一口。
“我帮您穿袜子。”
韩森沉声说,便坐了下来,把尼采没有穿着袜子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给他套上黑色的短袜。
看着左手上裹着绷带还给自己的穿袜子的韩森,尼采扯了扯唇,伸手摸了摸韩森的脸蛋和碎发,直直的看着韩森高挺的鼻梁、挺拔入鬓的剑眉,以及浓密的黑色睫毛,“左手还疼么。”
尼采沉声说。
韩森抬起头,冲着尼采扯唇笑了笑,
“现在已经不疼了。”
尼采点点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似乎是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脸色又冷了下来,神色阴鹜的说:“不要怪我,这次就是你的错,那种事情以后不准再发生了,不要妄想着背叛我。”
韩森点点头,把尼采穿好的短袜朝脚腕上拎了拎,抬起头看着尼采说:“尼采先生,除了您以外,我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尼采满意的点点头,似乎是愉悦的笑了笑,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在韩森的面孔上缓缓地抚摸几下,“你成熟了,孩子,四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男孩呢。”
韩森一眼不发,只是直直的看着尼采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