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这有译本,术师亲启,这是宣妃写给术师风阿卢的信?”
他将东西递给李莲花,又拿起其他东西查看。
李莲花看着信若有所思,“苏姑娘说过,这南胤术师,就是保管和控制业火痋的人。”
“宣自含恨忍辱嫁于芳玑太子,本已扎根中原。
只恨错信奸人,宗亲王与芳玑太子相争,故宣与芳玑王一并身陷囫囵,几无生机,唯尽力护我儿逃出生天。
愿术师念及南胤皇族血脉延续,赶往城郊竹林接应吾儿,再联络金玉皇泉四人,完成宣未尽之心愿,完成我南胤复兴大计。”
看完宣妃的信,方多病若有所思,“原来宣妃一直想要复兴南胤,还打下了那么强大的基业。
可这个术士风阿卢当年没有接应到宣妃的儿子,这复兴南胤的财富和罗摩天冰都被金玉皇权四人瓜分了。
可单孤刀为何会插手其中,又为何会留有这些信件,莫不是……”
方多病停下了话头,又拿出其他信件查看,验证了心里的猜测,“当年的术师风阿卢没有接应到宣妃的后人,但他们一直没有放弃寻找。”
“所以最终他们是凭借宣妃的旧信物和胎记,验证了师兄就是芳玑王和宣妃的后代,而万圣道的封罄就是风阿卢族的后人。”
李莲花说完,嗤笑一声,“他确实藏的太深了。”
江忘川早在方多病来找她和李莲花的时候就借口离开了,此时也正好回来。
“李莲花,我带你去个地方。”
李莲花朝方多病微微点头,与江忘川一同离开了。
……
“芩前辈!”
江忘川向着芩婆行了一礼,然后看了一眼李莲花,转身离开了凉亭。
“相夷,快坐。”
芩婆抬手向李莲花示意道。
李莲花不明所以,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江忘川,然后在芩婆对面坐下。
“师娘找我何事?”
芩婆微微笑了笑,然后叹了口气,“这事我本不打算告诉你的,你师父和我都想着让你无忧无虑的过完这一生。”
她看向江忘川的背影,又道:“但我觉得江姑娘说的在理,与其到了不得不说的境地再说,倒不如提前告诉你,也该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李莲花蹙眉,接下来的话,可能比他想的还要重要。
“你师父与你父亲乃是至交好友,原本你一家人隐世而居,不曾想一日为了救人得罪了附近的山匪。
山匪连夜偷袭,你家全部遇害,唯独剩下你和你哥哥李相显得以生存,流浪街头。
我和你师父得知噩耗之后,便四处找寻你们,只是可惜啊,当我们找到你们的时候,你哥哥已经病重身亡。”
李莲花手紧紧握住杯子,他看向芩婆问道:“李相显,哥哥?为何我对这些全无记忆?”
芩婆叹了口气,“你当时还太小了,还不到记事的年纪,而单孤刀呢,他手腕受了伤,自此高烧不退,也因此失去了很多记忆。
我听江姑娘说过了,如今他正在重启南胤复兴大计,但他手里那块玉佩,原是你哥哥李相显交给他,托他来照看你的。”
李莲花眼眶通红,他落下泪来,他对一心为他的哥哥竟毫无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