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恶狠狠拉着孟浩然的衣袖“不行,我好胜心强,要是输给旁人会寝食难安”
“唉,二十九娘可以随我一同修道,修道可平心静气,舒缓心结。”孟浩然劝道。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何必去管旁人。
李长安第一次怒视孟浩然“我等尚且未开始行事,县令何故先降”
“总之,从今日开始,你必须跟我一起干活”李长安这下看着孟浩然闲着也不顺眼了。
她手底下能用的人就那几个,干活最得力的王缙今年也要回长安考科举,平时孟浩然闲着就罢了,现在是用人之际,她不但要胜过李泌,还要以压倒性优势十倍胜过李泌才行,这个关键时候纵然是孟浩然也不能整日无所事事就知道钓鱼。
钓鱼佬也得工作在前钓鱼在后
孟浩然顿时如遭晴天霹雳一般失去了浑身的力气,口干舌燥“这,这我需要做些什么活计”
“现在王缙做的那些事务,等他走了以后就归你做了。”李长安森森一笑。
孟浩然眼前一黑,他下意识开口就想辞官,可转念一想妻儿都已经被接到了裴素的别业中居住,他跑也跑不了。
于是孟浩然终于开始转动起他那颗极其聪明平日却只有作诗时候才愿意用上一用的大脑,很快就想出了一条好主意。
他是只想隐居田园,可他还有许多友人一心为官而郁郁不得志啊
“咳咳。”孟浩然轻咳一声想要引起李长安注意。……
“咳咳。”孟浩然轻咳一声想要引起李长安注意。
李长安听到孟浩然的咳嗽之后却刷一下就抬起了头,紧张地盯着孟浩然“你背上的毒疮还没有医治好吗怎么还咳嗽了呢,是不是哪里难受”
他背上生毒疮已经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可李长安还如此放在心上。这份关切让孟浩然心中一暖,忍不住生出一丝愧疚来。
李长安如此关心他的身体,他却只想找人替他干活好自己偷懒,孟浩然愧疚心想。
“某已经无事了。”
李长安怀疑地看着孟浩然,“大夫说需要忌酒忌河鲜,你这段时间没有偷偷喝酒吧”
由不得李长安不担心,历史上的孟浩然就是今年去世。
孟浩然分明看起来是很严肃的一位诗人,实际上却整个人生都充满了荒诞喜剧色彩。不只是他那坎坷的出仕,就连他的死亡生了毒疮,毒疮快要好了,然后孟浩然和友人一同饮酒宴饮,毒疮又复,孟浩然就此一命呜呼。
又可怜又荒诞可笑。
孟浩然听到李长安的话后脸直接变成了苦瓜脸,他哀叹一声“痛哉,数月无酒。二十九娘尽可宽心,某后背上的毒疮已然全好了。”
“某是有另一桩事。”孟浩然斟酌开口,“我有一友人名曰王昌龄,因得罪小人被贬至岭南,蒙大赦得以返回长安,几日后便会经过荆州。”
“王少伯之能远在孟某之上,他如今身上也无官职,二十九娘大可请张荆州将其任为漳县县尉,协助你行事。”
他这位好友一心报国无门,正好能和热爱工作的李二十九娘凑在一起干活,有人顶替他的事务,那他就可以再回去钓鱼种花了。
李长安双眸一亮,她心想,王昌龄她也熟啊。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青山一道同**,明月何曾是两乡”“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这些诗她都学过。
可王昌龄从他的诗里就能看出来他这个人能文能武,这样的人才放在小县里面当小县尉实在是有些浪费。
李长安眼珠一转,假装没听到孟浩然那句“协助你行事”,只是大笑抚掌,拍拍孟浩然手背。
“既然是你所举荐的人,我怎能只给一个小小的县尉位置呢。孟县令放心,王昌龄之名我亦听闻过,我回长安后必定为他谋一个好差事我家中还算有些权势,高官厚禄不敢说,谋一个七品或八品的六曹参军还是容易的。”
能在边塞为官的贤才都要弄到边关去为官这才不辜负他们的才能嘛。
何况王昌龄也不像孟浩然王维一样需要娇养着,山水田园诗人可以纵情山水,边塞诗人还是要在塞外才能写出好诗。
孟浩然唇干舌燥,有心说他举荐王昌龄就是想代替自己,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毕竟李长安重视他所举荐的人,也相当于重视他。更何况王昌龄他多年老友,只是碍于性格秉直遭小人陷害,如今能有更好的前途,自己应当为他高兴才是。
唉,难道自己纵情田园的日子就要一去不复返了吗
孟浩然怀着悲凉的心情返回家中,他的幼子正拿着木剑在堂前嬉戏。
孟浩然看着幼子手中的木剑,若有所思。
他都是知道李长安也在学剑,孟浩然还曾教过李长安几招,只是孟浩然实在算不上一个好老师,他会用剑却不会教人,是故李长安大部分时间还是跟着旁人学剑。……
他都是知道李长安也在学剑,孟浩然还曾教过李长安几招,只是孟浩然实在算不上一个好老师,他会用剑却不会教人,是故李长安大部分时间还是跟着旁人学剑。
说起来他还有一位好友,也想要谋官,还有一手好剑术。
若是将这位好友举荐给李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