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萨其张口却什麽都说不出,自从他犯了大错被奈尔家除名,他就想离开这所星球,遇到西阁也是意料之外,被选中也是没想到,只有一点,他带西阁前来腾楼的确是他的刻意,但……
他什麽都做不到,不管是最开始为了支持友虫还是曾经看好他的亲虫,他现在什麽都不剩了。
“你什麽都做不了,瓦尔博既然敢直接问我们禁飞问题,就已经意味着他们要行动了。”
“夏尔家未必不清楚蒙克家的态度,而奈尔家选择了独善其身,或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莫里斯冷静分析。
萨其开口否认,“不是这样的,这个问题在游星提及过很多次。”
莫里斯看向他,“但是游星虫不会向外虫提及这个问题。”
萨其噤声了,的确,这个问题只在本地虫之间流转,从未向外虫提过,以往住腾楼的任何一只外虫,蒙克家都不会提及这个问题。
“可能在蒙克家眼里,你们是变数,”萨其苦笑。
“我见识过西阁家族的力量,”萨其呼吸急促,瞳孔猛缩,像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那你想要什麽?”里契平淡的问。
“如果最后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局面,请西阁家族放过无辜的虫,”萨其苦笑,他也不想让西阁家族卷上这种事,但是瓦尔博直接对外虫问了这个问题,如果到时候西阁被迫卷了进去,他不敢细想。
“谁是无辜的?”里契看向窗外,郁郁葱葱的森林,再远处是花坛,里面长满了一朵朵还未开放的莹花。
萨其最后走了。
确定这次没有虫偷听后,莫里斯疑惑地问,“西阁家族的力量是什麽?他怎麽会怕成那个样子?说到奥利他都没那麽怕吧。”
莫里斯连接的虫网上并没有西阁家族的战斗经历,所有正统西阁家族的虫都傲慢到了极点,极少亲自出手,并且因为太过傲慢和标志性的金发,很少有虫会怀疑里契的身份。
太过高调反而会消减那份怀疑。
“我也不清楚……”里契不清楚,毕竟他也没见过西阁家族打架的场景,西阁家族也很少亲自下场。
莫里斯点头,“那萨其不配见西阁家族的力量,有我就可以了。”
“瓦尔博要的就是西阁家族旁观,萨其倒是觉得西阁家族会被拉下水……”里契沉吟。
“拉西阁家族下场其实没有好处,”莫里斯开口。
“是,瓦尔博知道,萨其也知道,但是有些虫不知道,不过现在我们只要旁观,看看电影的拍摄就好,”里契最后表示。
有了阿芙尼的允许,电影顺利开拍了。
阿芙尼的戏份主要有两场,一场是带着蓝林去种花,另一场则是剪羽翼。
至于听主持讲话那些,就要换更小一点的演员了。
种花的场景是阿芙尼推荐的,甜梦的最高点。
甜梦是由三大家族守护的中心点,而他的最高点是一处峭壁。
“那是瓦尔博小时候带我去的地方,”阿芙尼说,“怎麽形容呢?很安静很空旷没有太多虫会去那里。”
甜梦的峭壁说是峭壁也就是听着可怕而已,其实离地面不过两层楼高,成年雌虫就算是摔下去都破不了皮。
修德布置场景,格赫兹和阿芙尼讲戏。
“这一段是你先拉着雌虫跑,从那里,跑到峭壁这个位置停下,我说停你就停。”格赫兹简单说。
“只是跑?剧本上不是有对话吗?”阿芙尼疑惑地问。
“那是下一段剧情了,拍戏是一段一段的,我们先拍你跑的这段,你要注意表情,你的表情是期待高兴和带着点忧伤,因为这个时候你已经听说了蓝林要走的传言,你虽然不信,但还是有点忧郁,远景基本不会太在意你的表情,但是你的动作一定是坚定的,毫不迟疑的,然后跑到这里,会给你的表情进行特写。”格赫兹基本上是一点点的说透这段戏。
“好,那谁和我搭戏?”阿芙尼表示没问题,对于拍戏他还是很兴奋的。
“我啊,”瓦尔博站了出来,他那天和里契他们说了那样的话,但丝毫不关心他们会不会说出去。
关于禁飞对不对的问题,最早能追溯到百年前。
每只虫都对禁飞有自己的看法,彼此辩论过无数次,只有像里契他们这种外来虫才不清楚禁飞。
而一般本地虫也不会提起这个话题,太烂了,争论数百年的东西,就像臭靴子一样,即便不在眼前,只是提及,就仿佛闻到到无处不在的臭味。
“啊?为什麽,不能换只虫吗?”阿芙尼不高兴。
“没办法,除了我,别的虫我都不放心,”瓦尔博笑眯眯。
“好吧,”阿芙尼叹口气。
“其实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格赫兹解释,“我们是互动式电影,所以蓝林的形象会模糊掉,这样才好让大家代入。”
“蒙克少主,你要注意的有,前段你是你被白拉着跑,所以你和白差半个身子,在跑到中段的时候,你要反握白的手,和他并排跑,而到最后的时候,你要领先半步,因为你被这没见过的景色吸引了。”格赫兹简直就是揉碎了给他们讲戏。
等修德表示场景布置完成。
格赫兹就开始让阿芙尼和瓦尔博做準备了,“来来来,我们先跑第一遍,不用担心,一遍不成是很正常的。”
第一遍,瓦尔博和阿芙尼笑场了。
“感觉好奇怪,”阿芙尼大笑,“瓦尔博你头发都乱了。”
格赫兹在上前给他们调整状态,虽然远景不太会在意演员的表情,但是状态的好坏会体现在动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