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应忘记你,我的身边不应有妇人……”他将头埋在她的胸口,像是在对她倾诉,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此一生,不知何时便会了结,本不应有牵挂……可是却总也忘不了你这狠心的妇人,就连我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去救你……”
晗月低下头,只见他眉头深蹙,眼角难掩一丝苦涩与落寞。
她就这么静静的望着他,伸手反抱住了他的肩膀,小手安慰似地轻拍他的脊背。
司空琰绯身子一震,抬头望向她。
晗月涨红着脸,向他嫣然一笑,“春宵苦短,无需纠结其他,尽欢便是。”
她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她真的有些心疼起怀里的这个男人来了。
他前世的生命比她还要短暂,现在算起来,最多不到一年的功夫,这个男人便很可能就要再次先她而去了。
所以她决定纵容一次。
不管是对他,还是她自己。
这是充满诱惑的邀请与挑逗。
司空琰绯眸光一亮,身体随之紧绷起,几息间便已兵临城下。
晗月闭上眼睛,索性把自己全都交给了他。
司空琰绯撑身欲破城门。
闷顿的剧痛让晗月的脊背猛地向后弓起。
司空琰绯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次突袭之时,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启禀主子,丹阳城来了信使!”
司空琰绯身子一僵,堪堪停在城门口,进不得,退不得。
晗月战栗着,挣扎着向后挪动了一下,将他挤了出去。
门外人听屋内没有动静,于是大声催促道:“信使身负重伤,请主子速速前去……去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司空琰绯咬紧牙关,强行压下身体里的那股邪火。
晗月见他鬓角青筋凸起,于是凑过去调皮的吻了一下他的额角,低语道:“既是有事,请君速去。”
司空琰绯颓然低下头,一时间屋里只闻他重重的呼吸声。
“主子!”门外的催促声更大了,还伴随着叩门的响动。
“知道了,你先退下。”司空琰绯喝了声。
语气里带着莫名的狠厉。
门外站着的那些侍从与护卫听了全都吓的往后退了退。
不一会功夫,房门打开。
司空琰绯衣袍齐备出得门来,脸上还带着奇怪的微红,“信使现在何处?”他冷冷道。
“正在前院,请了大夫守着,不过伤势过重,恐怕很快就要不行了……”侍从小心翼翼道。
“头前带路。”司空琰绯跟随着众人离了后院,往前院过去。
一路上,所有人全都偷眼盯着司空琰绯的袍襟看。
以往司空琰绯走路可以说是龙行虎步,可是今天他走路的姿势却着实奇怪。
就好像腿底下被什么扎到,微微叉开着两腿,横着胯,大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