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季辞远的脸颊潮红,他拼命地眨着眼睛,觉得冷逸说出来的话,有些不可思议。
正常分化的年龄是在高中时期,十七八岁左右,而他现在都二十几岁了,冷逸却跟他说,他分化了,还是分化成了oga。
他一直以来都觉得oga很脆弱,还得受信息素的桎梏,他并不是特别喜欢oga。
“根据资料显示,有些人会比较晚分化,这些都属于比较正常的现象。”冷逸的语速很慢,“季先生,以后你会跟正常的oga一样,有腺体,能闻到信息素,会发情。在发情期间,可以让你的alpha释放出信息素来安抚你,也可以让他标记你,临时标记可以缓解发情。”
季辞远的眉头都皱成沟壑,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变成oga。
他揉了下报告单,显然是还没有从分化成oga中走出来。
陆洲瞧出了季辞远的不悦,他的手指缓缓地搭在季辞远的肩膀上,他柔声安抚季辞远,“哥,虽然我也挺意外的,但分化成oga,也是一件好事呀。这样一来,你可以闻到我的信息素了,我也可以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以后我进入易感期了,你就能释放出信息素来安抚我……我就不用打抑制剂了。”
听着陆洲的话,季辞远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他的眼睫毛像是鸦翅一样,乌黑,漂亮。
他在诊室里待了一会儿,就跟着陆洲一起走出了诊室了。
他坐在长椅上发着呆,想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分化成oga。
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些细碎的片段——能闻到丝丝缕缕的奶味,以及有alpha说他是oga。
从这些碎片中,就能看得出来,他会分化成oga。
他抬起手指,抚摸了下后颈突起的地方,那应该就是腺体了。
之前他闻到的是很淡的奶香味,但现在他却能够闻到很浓郁的奶香味。
他分化成了奶香味的oga。
陆洲知道季辞远喜欢喝草莓牛奶,就从自动售卖机里给季辞远买了一瓶草莓牛奶,跟之前一样,把吸管插入了牛奶里,让季辞远喝。
季辞远没有喝草莓牛奶,“我不想喝。”他的情绪有些低落,身体也还是很烫。
“哥,你要是真的不想变成oga也没关系。”陆洲咬着草莓牛奶的吸管,“以后我就算进入易感期了,我也不会去找别的oga,我可以独自忍受的。这样吧,我去问问冷逸,能不能做手术,你变成beta……”
陆洲站起来,看他的架势,像是真的要去找冷逸问做手术的问题。
季辞远眼疾手快,拉着陆洲的胳膊,“没事的,我只是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临时标记
听到季辞远这样说,陆洲也没有执意要去找冷逸,他在季辞远的身边坐了下来。
季辞远坐在医院冰冷的长椅上,手指悄无声息地攥紧衣摆。他现在还是很难受,身体像是被人放在火炉上面炙烤过一般,他连呼吸都是困难的,他低垂着眉眼,感觉到体内的火在肆意蹿腾着,他眨巴了几下眼睛,感觉自己像是在渴望什么。
他在渴望什么?
季辞远从小到大的性别都是beta,他也不知道oga在分化时,会短暂发情。更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就是在发情期。
他咬了下嘴唇,倔犟地,不肯说话。
他现在有腺体了,信息素好像还是奶味的,很浓郁。季辞远闻到了他自己的信息素味了,他想,他自己真的分化成了oga了,心底还是有几分怅然。
分化成oga,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起码以后陆洲进入易感期了,他可以用信息素来安抚陆洲,那么陆洲就不会那么难受了。他以后也能闻到陆洲腺体释放出来的信息素了,是雪松味的,像是高山之巅的雪,清清冷冷的味道。
想到了分化成为oga的好处,季辞远的嘴角勾了一下,可他还是很难受,眉骨都被汗液给浸透了。
“唔——”季辞远发出了一声叮咛,他之前从来都没有发出过这样的声音,他难堪地低下头,喊了下陆洲的名字,“我这是怎么了?”
“哥,没事的。”陆洲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他亲了下季辞远的湿透的眉头,“oga在分化的时候,就会有发情的迹象。你现在想要一管抑制剂,还是要我的临时标记?”
季辞远在听到抑制剂跟临时标记的时候,觉得好陌生啊,他轻点了下颔,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到了陆洲的身上,声音还有些冷,“都可以。”不论是抑制剂,还是临时标记,都行,只要能够短暂缓解身上的痛苦,这就行了。
季辞远不得不感叹,oga果然是一种复杂的生物。
他很不喜欢。
陆洲长着alpha的犬齿,尖锐,像是兽类的獠牙,他感觉到牙根发痒,想要咬季辞远的腺体,“那我给你一个临时标记,可以吗?”
季辞远点了下头,陆洲俯下身,将犬齿抵在季辞远的脖颈的粉色腺体上,季辞远意识到临时标记是要咬住腺体,他迷茫了一瞬,在陆洲要标记他之前,推了陆洲一下,“去ao休息室……我不想被别人看到。”
季辞远的脸皮薄,在大庭广众下被alpha标记,他无法接受。
“好。”陆洲应允下来了,“是我考虑欠周了。”
季辞远看着一脸歉然的陆洲,心底顿时觉得不是滋味,“没事的……”
陆洲扶着季辞远,来到了ao休息室。
虽然说是ao休息室,其实就是给alpha跟oga做临时标记的小房子。
进到休息室后,陆洲就将门给反锁了,防止有别人突然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