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季辞远也决定要回去了,“好。”
陆洲的嘴唇是蔷薇色的,在阳光下似乎透着粉。
他想要回去的目的也很简单,在这里的话他怕会发生变数。
季辞远却不知道陆洲心里的弯弯绕绕他,在第二天的中午就给陆洲办了出院手续。小城镇的手续办理得非常顺利,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季辞远就将手续办好了。
他重新回到病房替陆洲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带的,除了手机身份证以及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外,其他的东西季辞远都没有收拾。
住院用过的脸盆水壶什么的,季辞远全都丢进了垃圾篓里了。
把一切都收拾好了,季辞远跟陆洲一起走出住院部。陆洲提前喊了专车是送他们去机场的。
这里没有机场的,坐好几个小时的车程才能离开小镇,去市区坐飞机,整个过程,陆洲都挺开心的。
因为身边有季辞远。
你头上怎么回事呀
飞机从地面上缓缓升起,行至半空中时速度加快了许多。季辞远会晕机,他提前吃了晕机药,坐在靠窗的位置,可能是因为药效发作的原因,他感觉到昏昏欲睡,眼皮很沉,但他并不想睡,手臂撑在窗边撑着下巴,他的视线则是眺望着窗外的景色。
窗外绵软的云距离他很近,是似乎是唾手可得的。那么高的云层,也没有什么鸟,都安安静静的,而云下面是辽阔的国土疆域,那些高楼大厦都汇聚成了渺小的一点,好像所有东西都被他踩在了脚下。
盯了好一会儿,他感觉到眼皮沉重,不知不觉就打了盹。
睡了好一会儿,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费了半个多小时了。
他醒来的时候看到陆洲也倚靠在椅子上睡着了。陆洲的脸很精致,眉峰锐利,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但他现在睡着了,身上没有那种凌厉感,反而多了几分柔和。陆洲睡着的时候似乎也很痛苦,睫毛紧闭着,额头上泌透出了一点薄薄的汗液,他的嘴中呢喃着不要,等季辞远仔细听的时候,才发现陆洲是在说:哥,不要离开他。
季辞远没有想到陆洲,就连在做梦都是想着他。
这让他感觉到了微微惊诧。
陆洲这是得多爱他呀。
季辞远的鼻头蓦然一酸,他伸出手放在陆洲的身上,说他在这里他不会走,梦中的陆洲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安慰,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缓下来。
季辞远看着陆洲渐渐松懈的肩膀,他呼出了口气,把视线转向的窗外,飞机已经在下坠了,广播也在提醒着各位乘客到达目的地。
这时候陆洲也醒了过来,他脸上露出惺忪的睡意,似乎根本就没有睡饱一样,他一抬头就看到了身侧的季辞远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意,像是冰柜里最甜的抹茶味冰淇淋。
“哥。”陆洲拉了下季辞远的手臂,“我做噩梦了,梦到你要离开我,我好难过呀…”
季辞远只是揉着陆洲的头,却没有说话。飞机已经安全落地机舱门打开,许多游客都已经陆续下了车。
季辞远也从座椅上站起来,陆洲是坐在外侧的,他急忙站出去让出过道的位置,两个人并排着走下飞机。
这次他们都没有带行李,而是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于是他们就不用去托运那边拿行李了。
他们直奔航站楼的出口。
等他们过安检到出口时,竟然在出口处看到迎接他们的秦知跟陆天清。
秦知平时都是穿着陆天清穿过的衬衫,今天要来机场穿的,比较正式,是一件衬衫加牛仔外套,下半身是穿着休闲裤,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不符合他年龄的纯真。要不是季辞远知道秦知的年龄,估计他都会怀疑秦知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oga。也难怪陆天清这些年会放着秦知不离开,要是换成季辞远,估计也舍不得放秦知离开。
像秦知这样漂亮的oga,最是适合留在身边观赏、摆玩。
季辞远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会有出现这样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有些无耻。
他面无表情的朝着秦知的方向走了过去,之前他并不知道秦知的身份,对秦知并没有那么亲近,而现在他知道秦知的身份,心里头总是带着一些酸楚,还有一种想要跟他亲近的冲动。
秦知对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意,两边的酒窝也显露出来:“我提前问过陆洲,你们的航班消息就过来接你了。我在家里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你们现在回来的刚好,我们现在就回家吃饭吧。”
“好。”季辞远没什么想说的,静静的盯着秦知的眼睛。
秦知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将视线错开,他拉着季辞远的手臂往前走,“这次去旅游会累吗?”
“还可以,就是出现了一点状况。”季辞远将自己被变态男人绑架的事情隐去了,他不想让秦知担心。
陆洲看着季辞远距离自己越走越远,喊了一嗓子,跟到了季辞远的身边,“秦叔叔,哥哥你们走的太快了,等我一下嘛。”
秦知刚才一时激动,都只光顾着看季辞远,都没有注意到陆洲,他这时候才看到陆洲的头上绑着白色绷带,而且白色绷带上面似乎还有凝固的血迹,他被吓了一大跳。
“你头上是怎么回事呀?”
“是这样的,秦叔叔。”陆洲绘声绘色地讲起那天发生过的事情,“我跟哥走在马路上,突然有一辆大货车疾驰而来闯了红灯,我跟哥都吓了一大跳。哥是站在马路外边的,我害怕哥会受伤就冲过去把哥扑倒在地上,然后脑袋就磕到了身上也有受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