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洲的办公桌底下虽然很宽敞,但要是藏下一个成年男性,还是觉得拥挤,季辞远必须要深呼吸,才能将自己完全藏在办公桌下。
他抱着手臂,挪了下位置,再次抬起眼睛时,看到陆洲那双意大利纯手工定制的皮鞋在他的面前晃动,没等他出声,陆洲隐含着笑意的敲打声在头顶上响起:
“哥,千万别出声。”
“不然会被k总监发现你的,到时候可就解释不清楚哦。”
蹭我的小腿
k总监刘鸿在秘书处等了好几分钟,才听到办公室里传来了一声沉稳的请进。
他面无表情地走进陆氏的总经理办公室,眼神胡乱瞟了眼,最终将目光落在办公室主人陆洲的身上。
陆洲端坐在皮质的转椅上,他穿着灰黑色的西装,打着领带,双腿分开,胳膊肘抵在转椅的两侧,看上去很是稳重。他的脸上挂着笑,而笑意却是不达眼底的,把刘鸿笑得浑身上下都毛骨悚然起来。
刘鸿正打算收敛打量的神色,陆洲这时候却将手伸出来,笑了声:“刘总,久等了。”
热络的语气,像是他们经常见面一样。
刘鸿也是生意场上的人,脸上都陪着笑,跟陆洲握手,突地看到陆洲的手腕处还落着一道抓痕,“没等多久。”
陆洲知道刘鸿在看什么,眼底的笑意加深,他抬头看向门外的秘书处,“这么没眼力见,刘总都来多久了,不知道要给刘总泡杯咖啡吗?”
秘书处的琳达打了个冷颤,“抱歉,我这就去给刘总冲咖啡。”
陆洲这才满意地请刘鸿坐下。
陆氏的au集团创立于三十五年前,创始人是陆洲的父亲陆炳琨,他是国家最早的那一批程序员,技术起家,凭借时代红利迅速扩张,在国外敲钟上市,是全球遥遥领先领先的供应商。
而刘鸿所在k公司是业内老牌公司,但缺乏管理,产品创新转型失败,即将面临破产,董事会便决定要将k集团卖出去。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k集团作为老品牌,只要稍加修正,一定能重新走上正轨,这也是陆洲看中k集团的原因。
等达将咖啡端到办公桌时,陆洲换了一个姿势,开门见山:“刘总,我也就不跟您绕弯子了。我们能给出的收购价格是同行中最高的。”
刘鸿跟陆洲谈判,“这价格要是能再高点,明天就能签合同。”
而这时,季辞远躲在办公桌底下,这桌底狭窄,又浑身骨头都被挤压地难受,他全体的肌肉都绷地僵硬。
他刚想动一下身体,陆洲的皮鞋突然毫无预兆地晃到他的屈着的小腿上,他的小腿是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被陆洲有意无意地用皮鞋尖“挑弄”着,他只觉得有一股痒意,他的双手紧握着,喉咙里挤出了一声不轻不重地闷声,像是刻意隐忍之下发出的声音。
刘鸿也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爽朗地笑出声,“陆总真是好福气啊,这是金屋藏娇呢?”
“让刘总见笑了。”陆洲仍是笑,脸上没有半分尴尬,“价格问题,还可以再谈,我们最多让利一个百分点,要是再高的话,就没有收购的必要了。”
听着陆洲跟k总监刘鸿虚与委蛇,季辞远的脸色却愈发难看,陆洲的皮鞋又晃到他的小腿上,他忍不住了,伸手攥着陆洲的小腿,又从喉咙里溢出了一声呻吟声。
这次刘鸿就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跟陆洲谈生意,这场收购谈了一个小时之久才算是谢幕。
陆洲礼貌性地微笑,“刘总慢走。”
刘鸿也是心领神会地走出办公室,等刘鸿走后,办公室的单面玻璃磨砂门被关了起来。
藏在桌子底下的季辞远爬了出来,跪坐在白色的地毯上,脸色被憋得通红,眼睛里的杀意毕现,“陆洲。”
之前还在生意场上游刃有余的alpha一下子露出了无辜纯良的表情,他像是根本就不知道季辞远为什么会跟他生气,“怎么了,哥?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你明知道小腿是我的敏感点,还故意用鞋尖来蹭我的小腿。”季辞远咬牙切齿,眼底烧着火,“害我出糗,你很高兴吗?”
陆洲的眼眶濡湿,像是被季辞远给欺负了,“哥,我只是不小心踢了你一下,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跟你道歉。”
季辞远看着陆洲这模样,怀疑自己多想了,陆洲的性子单纯,也许真是不小心踢到他的。
他揉了下发胀的额头,从地上起来,“我刚才太生气了,对你的语气很凶,不好意思。”
“我知道哥不是故意的。”陆洲的眼眶都红了一大圈,像是被季辞远给欺负哭了。
季辞远也不好在说什么,他留下一句我还有工作后,走出总经理办公室。
刘鸿走后,秘书处的人都在说陆洲金屋藏娇的事情,几个秘书都在讨论着陆洲在办公室里了藏了哪个oga,当她们看到季辞远来了,将季辞远围起来。
“季助理,您知道陆总办公室里的oga是谁吗?”琳达八卦地瞧着季辞远,在她们心里,季辞远就是最接近陆洲的人,知道的秘密也应该是最多的。
季辞远的脸色泛白,他总不说陆洲的办公室的“oga”是他吧?
牛奶
他强装镇定,看着身旁的几个秘书,“你们几个身为陆总的秘书,没有坚守岗位就算了,还在背后议论陆总,我看你们几个是太闲了,这个月的全勤跟绩效都没了,好自为之。”
秘书们面面相觑,真是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