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掐决。那决有些複杂,薛云从没见过,但几息过后,四周忽然出现几面放大的水镜,其中赫然展现着秦念炼丹的景象。
她动,水镜随之变幻。
就连看台上的修士都兴味盎然。
“这是什麽?”
“新奇,实在新奇,我要学这个!”
“这肯定是秘籍,谁会平白无故给你看啊?做梦更快点。”
“你说的不对,我们也很少做梦的。”
秦念高声解释:“这是显形术,在书阁里,诸位道友若有需要,可以自学。”
“不是吧,就这麽给我们了?”
“会不会有诈?”
“人家图你什麽?你不学我学!”
摒弃看台修士们火热的讨论,秦念重新将目光转向参加比试的医修,对着一双双渴望又羞赧的眼睛,眉眼弯弯:“若能博诸君一笑,荣幸之至。”
无论是炼丹手法还是处理灵药的小细节,在巨大水镜的作用下,纤毫毕现。
薛云震惊地发现,秦念炼的竟然是隐息丹。与自己大相径庭的炼丹方式,让他明白,这是曾经塑造出超品丹药的炼丹方法。
除了亲师父,即便是同门师叔师伯,也绝不会轻易外传。
一时他竟不知该说秦念聪明还是愚笨,这样的宝藏,居然不攥在手里,反而公之于衆。
秦念倒是无所谓。她本就没想藏私,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分享。超品丹药真正宝贵的地方不在于丹药本身,而在于新的炼丹方法,有些医修甚至能借此开创一个全新的流派。
但秦念没有这个意向,她没有这麽多精力考虑这些。更何况,除了隐息丹,秦念至今也没有在其他丹药上用过这方法。
时间紧迫,仅凭她,难以将作用发挥到最大,可集衆人之力,进度却能突飞猛进。
直到结束时,薛云还难以掩饰内心的惊愕。
师父说,这世间有人宠辱不惊,越是登上高位,越是谦逊知礼,薛云想,他真的明白师父的意思了。
他看向周围医修明亮的眼睛,知晓从今日起,秦念将会成为他们追逐的对象,发自内心、心甘情愿,直到有一天实现超越。
齐昇早已过来,隐藏气息守在台下,见秦念下来,话虽斥责,语中却夹着笑意与骄傲:“你瞧瞧把好端端的比试弄成什麽样了,这下可好,除了你,其他人都没炼丹,这还怎麽排名次?”
秦念无奈:“解决的方法多了,师父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她注意到齐昇周围几位医修前辈,一一问好,却有一位未曾谋面,不知该如何称呼,看向齐昇。
这位医修前辈长长的白披风拖地,兜帽遮住眉眼,嗓音苍老干涩,不由分说地抛给秦念一个玉盒,“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