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姓刘的,你听完这诗之后,有没有感觉自愧不如?”
“哈哈哈哈,别愣着啊,说话,说话啊。”
整个雅苑之中,此时落针可闻。
今日这里共有三处诗会,书生士子加起来三四十人,由于这座雅苑的地方不大,所有人都能听到刚才的吟诵。
一诗,忽然让整座雅苑变的鸦雀无声。
仿佛狠狠抽了一个巴掌,抽在了李善合的脸上。刘文山的得意笑声,响彻在所有人的耳畔:“怎么样啊,刘兄你倒是开口啊……”
“这一‘醉杀泾县秋如何’,在下盼着刘兄点评一番呢。”
‘哈哈哈哈,是不是感觉无法点评啊?’
“也对,我理解你,你肚子里的那点墨水,确实无法点评这诗。”
众目睽睽之下,刘文山吐气扬眉了!
这货得意洋洋的举着竹筒,不断向众人展现上面的诗句,再次大声道:“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本公子这个竹筒何等珍贵……”
“它是唯一一个写有全诗的竹筒,也是泾县诗仙赠给友人的唯一竹筒。”
“除了这个竹筒,其它都要花钱。然而即使付资千金,可却无法与此相比。”
“钱,本公子多的是!”
“你们这些人,家境也不俗。但是你们哪怕掏空所有的家底,这辈子也别想买到写有全诗的竹筒。”
“哈哈哈哈,本公子这个是孤品……”
“本公子这个,是泾县诗仙赠给友人的唯一一个。”
随着他的大声显摆。
雅苑之中人人惊异。
无论是参与诗会的书生,又或者那些陪伴的歌姬,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闪动,暗暗琢磨刘文山的这番话。
很快,几个最关键的讯息被筛选出来。
竹筒上面,写着诗……
竹筒之中,装着酒……
酒的味道如何,暂时还不知道,然而竹筒上的诗句,绝对是才气蓬勃。
随后,又有更关键的讯息被众人留意。
刚才刘文山说,再也买不到写有全诗的竹筒。
刚才刘文山还说,这是泾县诗仙赠给友人的唯一一个竹筒。
泾县诗仙是谁,大家暂时不知道。
但是有一点可以明确,那就是这种装酒的竹筒不在少数,也许上面写的不再是全诗,但至少每个竹筒上都有诗……
“刘公子,妾身有礼!”
突然一个歌姬缓缓屈膝,对着刘文上娇滴滴行礼,道:“妾身想问一问刘公子,这种竹筒从何得来。”
问话之中,这个歌姬的目光不断闪烁。
歌姬,吃的是歌舞饭,然而光有歌舞之技不行,京城之中的竞争太大了。
文人们附庸风雅,歌姬们便要跟着附庸风雅,倘若哪家雅苑的歌姬能吟诵几诗,必然会引起无数书生士子的追捧。
甚至朝堂里的大人物,也会慕名前来一睹芳容,吟诗作对之时,打赏的手笔很大。
所以这个歌姬听到竹筒,立马意识到了一条明路。
“如果我在雅苑之中,时时刻刻都有这种竹筒,那么,我很快就会名动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