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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頁(第1页)

劍子衣袍上的蓮花紋樣便是它。

高大寬闊的正殿裡,陽光自外面透進來,照在地板上。

大司座站在正殿中央,望著上掛著的上上任劍尊畫像。

畫像中俊美的男子氣質如冰如霜。

在他的身影落在紙上以後,從來不能直視他的人才第一次看清他的臉。

畫像前的三炷清香緩慢地燃燒著,煙氣裊裊,盤旋向上,沒有觸及到正殿頂部就消散。

此刻,蓬萊的白玉舟正停在玉虛宮外的平台上,而蓬萊來人正跟他們的任劍尊在蓮池邊下棋。

軒轅大司座不是七位司座里修為最高的那個,但他是處事最圓滑、最周到的一個。

他垂著手站在這裡,心中自嘲地想道,也許就是看中自己長袖善舞,所以任劍尊才選了他做七大司座之。

在看到白玉舟飛往玉虛宮、劍尊法相相迎的時候,他就做好了準備帶了人上來侍奉。

前任劍尊在時,玉虛宮中還有僕從,可是等北堂劍尊一入駐,就將這些僕從都遣散了,眼下有客人來,總不能讓劍尊親自烹茶。

然而才來到玉虛宮,他就被人攔了下來。

攔下他的是與蓬萊島主一起前來的青年從者。

既然是等在外面的從者,就說明在蓬萊島的地位不會太高,可是大司座一見到對方,就感到了他修為境界的深不可測。

世間的普通人生下來,沒有辦法修煉的話,一生康健,最多也就活個一百歲,而蓬萊島上的人生下來的壽元就漫長,哪怕不修煉也能夠活上一千年,而且容貌在青年之後就會一直定格在這樣的最佳狀態。所以凡人求長生不死,第一反應都是嘗試去找傳說中的蓬萊。

大司座看著面前這個銀髮紫瞳的青年,並不確定他年紀幾何,又修行了多久。

青年穿著制式特殊的銀白色長袍,上面有著奇異的花紋,他的銀色長髮垂落在身前,肌膚仿佛帶著微光,一雙眼睛如同紫色煙晶,處處都顯著與世人的不同。

「島主與劍尊在蓮池邊下棋,外人不便打擾。」

兩教之尊的會晤,哪怕尊貴如大司座也確實是外人。

因此他揮退了身後那些跟上來侍奉的人,自己卻沒有離去,而是等在了正殿裡。

蓬萊。

他望著上上任劍尊的畫像,想著這個向來不出世、只盛產神官的門派。

據說他們是神的後裔,島上的每一個人生來都能修行。

每一次他們出來的時候,就是人間有禍患醞釀之時。

而上一次他們來,正是上上任劍尊繼任的時候。

這一次,他們也來了。

想到這些密不可宣的傳聞之下掩蓋著什麼,大司座心中微凜。

蓮池邊,棋盤前。

北堂寒夜垂著眼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棋子的顏色同他身上的衣袍一致,仿佛是從最濃重的夜色中截取下來的一角。

棋盤上的黑白棋子已經落了滿盤,彼此之間咬得很緊,留下能行的路已經不多。然而從開始到現在,北堂寒夜落子的間隔就沒有改變,棋盤仿佛化身修羅戰場,他所執的黑子就如黑衣騎士,在棋盤上與白子冷酷廝殺。

無邊蓮池若海,一陣風吹過,晶瑩剔透的蓮花都在池中搖曳起來,仿佛搖落一池金光。

一隻修長的手從池邊探入水中,如同白玉雕成的指尖一觸碰到池水,裡面遊動的異種錦鯉就紛紛湊了過來。

它們不畏寒冷,被宿劍尊尋來放養在世間最清靜、最高冷之地,以蓮花為食,旁人往往難以令它們親近,只有玉虛宮的前任主人在蓮池邊入定的時候,它們才會游到近旁來。

可是現在,蓬萊島主的手才一伸下去,這一池的錦鯉就爭先恐後地湊了過來。

這來自蓬萊仙人的氣息比它們從前所感受到的那股自然之意更加精純、更接近天道,讓它們本能的想要靠近。

錦鯉密集,讓池中倒映出蓬萊島主的影子變得更加清晰。

世人皆知崑崙的任劍尊郎艷獨絕,相貌之俊美四境三海已經難尋第二個,可是現在坐在他對面的蓬萊島主容貌卻絲毫不遜色於他。

他同北堂寒夜是截然不同的類型,如果說後者是鋒利劍意都蓋不過的俊美,那他就是天上謫仙,月邊輕雲。

他身上的衣袍是華貴的銀紫色,制式與其他從者稍顯不同,更多了幾分莊重跟神性,他銀色的長髮極長,如同匹練一般披落下來,不帶一絲佩飾,只在末端紮起。

同其他生在蓬萊的人一樣,他的眼睛也是剔透的紫色,只不過其中沉澱了更多的時光,多了更多難以看透的神秘。

在看到這些錦鯉朝著自己的指尖聚攏過來的時候,島主的唇邊露出一抹笑容,在聽到棋盤上棋子落下的時候才收回了手,指尖依然乾燥,沒有沾到池中半分的水意。

他拈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盤上。隨他一起來的蓬萊侍從全都站在遠處,無論男女,皆是銀髮紫瞳。

蓮池邊,蓬萊島主的聲音響起,語調溫和,卻透著沉重:「昔年在蓮池邊與沈劍尊對弈,沈劍尊的殺戮之意已經凶絕無儔,想不到劍尊比起你的師祖還要更勝一籌。」

觀棋如人,在棋盤上就看得出一個人的心性,他們二人皆走的是殺戮道,棋路自然是如出一轍的殺伐凶絕,他與北堂寒夜這一盤棋,棋盤上竟然沒有留下半點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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