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神色肃然。
一时间分不清楚宁谢世是分不清情况还是根本对这些人完全不在意。
宁溪身边的父亲拉了拉他的衣服,低声说道:“孽子,你在干什么?”
其他不知情的人也觉得宁溪这个时候站出来有些过分,这种大好的日子怎么能让宁家人之间有矛盾呢!
他们不清楚这些人真正的目的,否则绝对没有现在这么轻松,只是好奇的观望而已。
“这几个月表弟你算是初出茅庐,可是短短的几个月而已,你可知道咱们宁王府在百姓心中的名声在不断的下降。”
“欺辱考生,暗箱操作!”
“堂堂韩士贞居然在您安排的二人之下,当今皇帝最重视的一场科举在你的手中成了一个笑话,这你可知道?”
“民间百姓议论纷纷,都说纪运的状元是咱们宁家一门十三将的鲜血换来的,本身宁家是百姓所拥护的,如今反倒是被人议论吐槽,甚至在边缘化。您对宁家人的管束也不尽人意,说真的,你的身体就不应该管这些,这些直接交给其他人就好了!”
其他人?
是谁?
伴随着众人陡然变化的脸色,所有人都明白宁溪此次开口是为了夺权。
谁能想到宁家会出现这种事情,一时间所有人哑口无言,纷纷将目光看向老太君,让老太君来主持大局,只要老太君说一句话,无论是如何对待宁溪,自己都会全力附和,让宁王府保持现状,而老太君不开口,自己也说不准如何对待宁溪。
实际上,宁溪就等着老太君开口,若是宁谢世要依仗着老太君的权威才能压制住自己,那就是说明他本身没有多大的本事和自信,宁家的根本是在老太君手里而不是宁谢世手里。
老太君此时依旧脸带笑意,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微微变了脸色,可是后来如此淡定,甚至还在和萧于烟窃窃私语。
对于宁溪的挑衅,她根本没有打算替宁谢世进行维护。
宁溪心中越紧张,宁谢世不紧不慢地问道:“宁溪表哥,听闻你是国子监出身,然后考上了进士,随后被分配到岭南当官员?”
“是!”
“因为你是书生出身,所以就站在书生那边?”
“韩士贞给你多少好处,你如此信任他?”
“他是有什么文章流芳百世,还是有什么思想教化世人,成为当世圣人?”
面对宁谢世的询问,宁溪支支吾吾,他开口反问道:“他怎么样,和宁王府有什么关系?我说的是宁王府的名声问题!”
“只有书生口中才是宁王府的名声?我没有去怪那些书生一个个阴险狡诈,只因为输不起就开始兴盛阴谋论,开始朝着宁家泼脏水,你倒好,不去维护宁家反而选择相信那群家伙?”
“你觉得一群书生之言,能影响得了宁家半分吗?你错了!宁家钢筋铁骨,对这种妄言根本不惧,甚至不在意。”
“殿试乃当今陛下亲自出题,亲自审核,就连翰林院的人都不说什么,反倒是一群野书生在哪里胡编乱造,若是我愿意计较,他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对陛下的不敬之罪!”
宁谢世声音不大,可是在能听得见针落地的大厅,他的一字一句清晰可辩。
一番言论,宁谢世稳稳站在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