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还是在怨我。”蒋氏退开半步,看了她一眼之后,又回到榻上坐下来,“既然怨我,又来找我做什么?
“当初我绞尽脑汁想给你避开这门婚事,你却说嫁去严家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你不顾我的反对,讨好严渠的母亲,隔三差五往严家跑,我管你也管不住。
“那婚事最终定下来后,你还沾沾自喜。
“你那么有主意,难道不应该自己想办法摆脱困境吗?”
“母亲!”
陆璎眼里的热泪浮出来,她快步上前,然后扑倒在她的膝盖上:“所有人都不在乎我了。那个家现在好陌生,那已经不像是我的家了!”
蒋氏紧绷着的脸渐渐缓和,她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抬起手来扶上了陆璎的头:“人走茶凉,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你现在该懂得了,这就是权势的厉害!可是这也是权势的魅力!”
大年夜里蒋氏在屋里偷摔东西咒骂陆阶父女,也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不过陆璎来了,却没有人能够铁面无私将她拦住。
“我母亲虽然有过错,我与姐姐却无仇。她在布局的那天夜里,还曾经拉我配合了一回。我想哪怕她近日亲身在此,也未必会阻拦我进去。”
她侧目朝银柳看去。
银柳叹了一口气。到底把脚步让开了。
门打开,屋里边榻上坐着的蒋氏被突然泄进来的天光刺激得眯起双眼。
“璎姐儿!”
看清楚了之后,她立刻站起来,箭步冲上前,紧紧抓住了陆璎的双手。
“你到底来了!果然你还惦记着我这个母亲,也不忘过往这么多年,我那般疼你护你了!”
她声音在颤抖,眼里也浮出了泪花,的确是亲人相见的激动模样
陆璎平静的看着她:“我病了大半个月。”
她扯了扯唇角,又道:“我病了有大半个月,他们都说我瘦了许多,您没有看出来吗?”
蒋氏顿住。
“你果真只关心你自己,还自以为是的以为我不曾来看你,是以为我连母亲都不认了。”陆璎苦笑,“你只知道你自己惨,何曾想过因为你,我如今又是什么处境?”
蒋氏把手抽回来:“陆珈那个贱人怎么对你了?”
“她不曾对我如何。可她何须对我做任何事?”陆璎的眼中也有了锐光,“她如今已经是太尉府的准大少奶奶了!她已经一呼百应,她何须再对我下手?难道她应该像您一样作茧自缚吗?”
“所以说你还是在怨我。”蒋氏退开半步,看了她一眼之后,又回到榻上坐下来,“既然怨我,又来找我做什么?
“当初我绞尽脑汁想给你避开这门婚事,你却说嫁去严家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你不顾我的反对,讨好严渠的母亲,隔三差五往严家跑,我管你也管不住。
“那婚事最终定下来后,你还沾沾自喜。
“你那么有主意,难道不应该自己想办法摆脱困境吗?”
“母亲!”
陆璎眼里的热泪浮出来,她快步上前,然后扑倒在她的膝盖上:“所有人都不在乎我了。那个家现在好陌生,那已经不像是我的家了!”
蒋氏紧绷着的脸渐渐缓和,她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抬起手来扶上了陆璎的头:“人走茶凉,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你现在该懂得了,这就是权势的厉害!可是这也是权势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