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啊?我说的不对?”常图皓被勒得脸红脖子粗,顺势倒在床上,借着酒劲和人撕扯起来。
快要十二点了,老昕越总算出来了,老妈顿时站起身也没敲门,推开房门就说:“昕卓,昕越出来……了……”
常图皓被人按在床上,面红耳赤地,两人衣冠不整地模样令旁人无法往好处里想。
老妈捂了捂胸口,转身关了门,默不作声地走到沙发里坐下,屏幕上老昕越那张帅气的脸也变了形,怎么就长得歪七竖八不像个人样呢。
她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脸湿了。
老爸看了她一眼,直叹气。
老昕越一首歌还没唱完,老妈换了台,嘴里还抱怨:“也没个电视剧看。”
老爸站起身说:“你埋怨电视台有用?还给昕卓介绍对象吗?别害人家姑娘了。”
老妈抹着眼泪,“咱们今天就回老家,眼不见心不烦。”
老昕卓整理了下衣服,“你给我躺好了,等会不要出来。”
常图皓吞着口水,“那什么,你……大过年的……要不我先找家酒店住着。”他想老昕卓是不是会出柜啊,这大过年的闹起来多不好,可心里总有点高兴。嘴上这么说,但一点行动也没有,躺在床上左右滚着,根本就没想要走的姿态。
“得了吧,你老实呆着。”老昕卓能不懂这家伙的心思吗?深呼吸了口气拉开门。
客厅里爸妈已经关了电视,老两口大眼瞪小眼地不开口。
老昕卓掏出支烟,递给老爸,给爹点了火,老妈看着就来气,这爷俩干什么呢?
“爸,我就这样了。您要真接受不了,也请您别反对。”
老爸还没回话呢,老妈捂着胸口就说:“你想把你爸也气出心胀病?我……”
“妈,您这样最后只能伤了自家人。您一直想要我结婚,结婚不就是搭伙过日子?若我真勉强自己找个媳妇也处不来。就我这个工作性质,忙起来忙得要死,闲着能闲的长毛,几个女的能受得了?而且我的脾气谁拉的住,妈,您承认不承认,我这辈子就跟他过了。”
老妈顿时跳了起来,手脚哆嗦着:“这,你以前不是找过对象吗?就那林晓晓,她不是个好姑娘,但好姑娘多得是,你怎么就想不开呢?”
“妈,我不结婚不是因为任何一个女人,也不是因为其他人,您虽然从来不说,但我也明白,就算日后我爬得再高,也是曾经进去过的人,我要找个人凑合不难,但我不想那么过日子,人活一辈子难道就不能自私一次,我就想自私这么一次,让自己好过点。”
“你……”老妈现在很想晕倒,她十分后悔去推开那扇该死的门,她算明白了老伴的话,眼不见心不烦,若不知道也就罢了,住在穷乡僻壤两耳蔽塞比这么直视真相幸福多了。
老爸在一边叹着气,“他妈,咱家现在底子薄,你千万别又病了,才做的搭桥手术,穷人病不起。”
过年
初一大早,常土豪一显豪气,带着礼物,载着他岳父岳母直杀岳父老家。他本以为会有一场xfxy,谁知道老家父母这么淡定,害得他准备了一大堆煽情的话语都没地方用。
常图皓不知第几次从后视镜里偷看坐在后面的老家父母,可瞧了半天似乎也没看出什么端倪,也许是因为自己长得太帅,招人喜欢的缘故?
老昕卓的老家在山下面的镇子上,车还没进镇子就听到零星的鞭炮声,不少孩子站在路边扔着花鞭。
常图皓刚下车,新衣服遭了殃,帅气的大衣上破了个洞。
老昕卓将人拉到一边,瞟眼那小孩。
小孩子顿时吓呆住,直到看到老家父母下车才扯开喉咙喊:“三爷爷,三奶奶!”
老妈拿出红包递给小孩子,“看什么,你大伯家小海的儿子,他还比你小两岁,都这么大了,哎……”她看了眼常图皓,叹了口气。
常图皓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过年,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饭,炖鸡都是用小脸盆装得,既不精致,看上去也不太卫生,但吃的过瘾。
老昕卓是和自己那一排兄弟坐在一起的,大家即便不认识常图皓,但见停在门口的那车也觉得这人有钱,那身衣服,看着就有档次。
开始几个人还有些局促,但喝了两杯酒,常图皓脱了外衣,卷起袖子和人称兄道弟起来。
老爸看了几眼,只是叹气,别人问,也只说这是昕卓公司老总,过年没地方去,带过来玩玩。他能和人说这是儿媳妇还是女婿?
在大伯家吃过午饭,老昕卓带着常图皓去家里休息,简单的农家小院,两层小楼,据说为了这块宅基地大伯和村里还谈过好几次。
提起父母,老昕卓心里难受,屋子里被大伯妈收拾过,干干净净的,被子还有阳光的味道。
常图皓扑上去就不肯起来,抱着棉被在哪里滚来滚去,“要不,咱们在这里也买块地吧,修个别墅。年纪大了也住这里。”
老昕卓哼了声,脱了毛衣爬上去,三下五除二的剥开常图皓的外衣。
常图皓奋力挣扎着:“你干什么,你父母在外面……”
老昕卓将人压在身下,啃咬着对方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说:“爸妈都喊了,你还怕什么。”
他看了看常图皓的腹部,将人翻过来,拍拍常图皓的屁股:“屁股这么小,难怪不好生养。”
“滚!我这身材多好,没肥肉啊,啊,啊……”
……
常图皓被折腾了半天,加上开了几个小时的车,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