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绝不能这么说。
否则,她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失去任何意义。
“怎么啦?”见她迟迟不肯回答,他的手掌抚摸上了她脑后的头发,眸光温柔地盯着她:“是不是我做的还不够好?”
“没有。”她摇了摇头。
“那怎么还不给我一个名分?”他始终笑着:“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记得。”她望着他:“但我”
他不想听“但是”,手掌压着她的脑袋凑近,他直接用吻封住了她的唇瓣。
猝不及防的吻,让她微微睁大了眼睛,她没有反抗,手却在暗处握成了拳。
南湛松开她,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就算没有名分也没关系,我会让你相信,我是你值得托付的人。”
“等你真正被我感动的那一天,给我个堂堂正正的名分,好吗?”
筱芸歪头含住了他的耳垂,吮了两下后松开。
“我知道你的答案了。”他的气息有些不稳,开心地笑了起来,用力地抱紧了她。
南湛离开后,她独坐在床边,眼睛望着窗外,手机依然没收到关于韩雨墨的任何消息。
她知道该怎样做会让他消气,可她并不想这么快妥协。
韩雨墨的自行车后座,从前载的人是筱芸,现在载的人是丁年。
两人已经找到了三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五人组成了必胜的游戏小组,期末考试结束后,丁年和韩雨墨有了大把的时间。
丁年在网吧包了个月,一个月后,正好是他们五人去青城参加城市选拔赛的日子。
从在网吧训练开始,韩雨墨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而网吧离他的家距离最近,所以每次训练结束,他都是骑自行车载着丁年,两人一起回他的家。
起先,惠芳每晚在门口等着儿子回家,可慢慢的,他和丁年越走越近,她也失去了等他的耐心。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没有反对的权利,毕竟,她是位双目失明的母亲,给不了他太多,他的未来,还需要他自己去努力打拼和创造。
打游戏,她觉得他的这种行为十分离谱,可每一次,听到他和丁年谈笑风生,畅想着未来夺冠的场景,她又觉得,只要能让他开心,就算是她无法理解的电竞,又有什么关系。
凌晨一点多,韩雨墨和丁年有说有笑地进了院子,屋里的惠芳听到儿子说话的声音,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可是,儿子和丁年越走越近,她的心愈发得沉重起来。
每当听到丁年的笑声,她就想起了千里之外的筱芸。
筱芸和韩雨墨的情谊,她从很多年前开始,就在心里留意着。
“今晚,我可以去你的房间吗?”丁年以做噩梦为由,提出了想让他陪伴的请求。
屋里的惠芳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韩雨墨面对她的时候,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如果你害怕,我们可以一整夜都打着视频通话。”
他婉拒了她。
惠芳的脸色稍稍好转了些。
“也好。”丁年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那我先进屋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
两人的房间就在彼此的隔壁,他们同时进了屋子,锁好了门。
漆黑一片的室内,丁年紧盯着面前这堵阻隔的墙,掌心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一墙之隔的另一边,就是韩雨墨的床,想必这个时候,他已经睡了。
韩雨墨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心里控制不住地想起了筱芸。
最近这段时间,他总能梦到她,梦到她含着他的肉棒取悦他,梦到她在他的面前无理取闹,梦到她被他抚慰得泪流满面,梦到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不欢而散的吵架场面
韩雨墨几乎一夜没睡,起了个大早,独自出门到了河边。
他拿出手机,指尖停留在筱芸的电话号码上,抬眸望着远处朦胧的白雾,他思索了很久,最终顺从自己的心意,拨了出去。
“嘟”了几声后,被人接通,他正要开口,没想到那头传来的并不是筱芸的声音,而是一个男声:“你好。”
“你是谁?筱芸呢?”韩雨墨的语气立刻变得有些不善,攥着手机的手握紧了。
“我是他哥哥。”电话那头的人说。
韩雨墨思考了几秒,意识到接电话的人可能是南湛,于是又变了语气,态度稍微缓和了些:“她还没起床吗?”
“你这么早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吗?”电话里的南湛顿了顿,接着说:“昨晚她发烧了,现在还在休息。”
“发烧了?”他不由得紧张起来:“严重吗?”
“比前两天烧的轻点,38度7。”
“她前几天就发烧了吗?”韩雨墨一直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