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贾赦脸上彻底笑开了花。
看着贾赦的笑脸,建安帝不愿挪开视线,嘴上闲话,“你说你二弟来还东西,是当时偷拿走的那些”
“对啊,当初您给臣送课业过来,太太说臣不爱学习,让他把课业拿去做,他就真的听了太太一说,他就真的听了啊”说起这个,贾赦激动起来,一句话连说了两遍,不然无法形容他激昂的情绪。
稍稍稳定一下,贾赦探手,“然后您知道的,覃夫子一直看不惯臣。他一看那字不是臣写的,那叫一个兴奋,洋洋洒洒地写了厚厚一封信来骂臣。”也是难为覃夫子,教他这么多年,才终于找到一个出气的机会,虽然也是假的。
建安帝睨他一眼,被覃夫子看不惯不是他自找的吗时不时的就在覃夫子的课堂上睡觉呆,覃夫子一提问就说学会了,继续教后续的知识又说要等同窗们一起,不是有他顶着覃夫子早揍他不知道多少次了。
“结果覃夫子的回信把太太惹生气了,直接断了和覃家的所有往来,臣想托覃夫子送的东西也就没送出去。因为这事,太太怜惜二弟,所以您赐下的许多好东西,便被太太给了他。”贾赦扁扁嘴,还是不开心。
建安帝摸摸他的头安抚,“他是把所有东西都还了”
“您赐下的除了吃的穿的臣都拿回来了”贾赦还算满意,又挥挥手道,“至于臣本来准备送您的东西,都被别人用过了,臣就让他们换成银子还给臣,等之后臣再给您挑更好的东西。”
其实他不嫌弃,只要是他送的。建安帝默默想,没说出口。
“您真该去臣的屋子看看,那叫一个漂亮”贾赦转了一个圈,想到建安帝没有抛下他,又拿回了那么多可心的礼物,他的心情就说不出的好。
“你还有单独的屋子”建安帝的注意力忍不住放偏,他知道贾赦没有妾室通房,难道不是跟妻子一起住他记得老荣国公也只在书房放了一张床,供太忙的时候歇息。
“您不是去看过臣的屋子吗婚房张氏选的第三进正房。”
“嗯,等朕改日空了去看看你装饰一新的屋子。”
“皇上随时都可以来,臣定扫榻相迎。”
嘴角忍不住往上扬怎么办,不行,要控制住,不能被贾赦现。建安帝努力思考话题,“你这个弟弟,知错能改,看来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唉,皇上您别说臣的弟弟了,说起他臣都想叹气。”贾赦脑袋摇个不停。
“怎么说”
贾赦于是将贾政自白的话跟建安帝重复了一遍,嘴上说着手脚也安静不下来,连表情和语气也跟贾政一模一样。模仿完后,贾赦总结,“他连道个歉都不会明明是来道歉,偏偏还说什么小时候家里的东西都是任他挑选,现在天天都有进步,还敢说以前羡慕嫉妒我。我要不是看他说对不起的时候还挺真诚,早把他抓过来一顿胖揍”
“就算没揍他,这事也不算完真以为说句对不起,还了东西就万事大吉了哼天真愚蠢”
君子端方,就算是装的,装久了也套了一层壳子,想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建安帝感叹一句便将之抛诸脑后,好奇问,“那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臣给他鼓掌啊说他一定可以考进士入翰林进内阁”
建安帝失笑,“淘气”
“只许他恶心我,不许我气他”贾赦昂着脑袋,牛气冲天。
你呀建安帝扶额,重新找话头,“你之前说张氏怀像不好,齐大夫怎么说”
“心情不畅,后续甚至有可能会影响孩子。”贾赦叹口气,也跟着心情郁结,这是齐大夫临走之前单跟他说的,没让东院其他人知道。“臣原本还以为是有人对她下药了,结果齐大夫说不是,只是她心有郁结,所以才显露于外。”
“你没查查她因何郁结”
“刚派人去了,只是臣手下的人一向就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打转,但臣总怀疑她的异常跟随父外任期间有关。”贾赦眨一下眼睛,看一眼建安帝。
“你想让朕派人帮你查”建安帝看向贾赦,戳穿他的小九九。
“求皇上帮帮忙”贾赦摆出哀求脸,一脸无辜地望着建安帝。
“帮忙不行,朕可不像你这么闲”建安帝偏过头,不让自己被这张脸影响,“不过朕可以给你一枚令牌。”建安帝从袖子里取出一枚令牌,直接扔给贾赦,“用这枚令牌可以调动一支暗卫,你自己安排他们去调查。”顿了下,建安帝补充,“除了张氏的事,只要你感兴趣的,都可以让他们查。”
贾赦接过令牌,材质非金非木,通体黑色,正面是阳刻的小篆“暗”字,周围火焰缭绕,背面雕刻着神兽嘲风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