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不知何时退到了墙角的斯内普,伊路米露出了个抚慰的笑容:
“也许这半年先用普通的电量进行适应性训练?”
斯内普看着他一切圆满解决的欣慰笑脸,什麽话都说不出。
在连续三天心跳濒临停顿的“适应性”电击训练和让他近乎又瞎又盲的毒药训练后,斯内普终于想起母亲留下的魔法书,然后他斩钉截铁地告诉伊路米,在魔法世界中存在着隔绝或者至少减弱大多数麻瓜毒素的魔药。作为一个未来的巫师,斯内普完全不必要被那些该死的化学药品弄得半残。
伊路米在思考并翻阅了那些书籍后同意了,这倒不是因为那含糊其辞、看着就不可靠的防毒魔药,而是因为那些书籍上描述的巫师毒药引起了他强烈的兴趣。他对于这个世界的毒药水平一直很失望,而巫师药剂却很好地满足了他的需求。
同时通过书籍摸索到的巫师战斗方式也引起了他的思考。
蜘蛛巷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大家都觉得hp和猎人的危险度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啊,那我大概也就理解了“猎人纷纷hp,不见v大当猎人”这种“猎人+hp同人”里完全不对等的人口流动了。
世界上果然还是亲妈比较多。
hp穿猎人的我就看过一篇,是教授穿猎人的,ss阴暗恶毒依旧,可在那一帮变态里竟然显得如此纯良、粉嫩、需要呵护啊!!!!
我终于意识到我一直当搞笑漫画看的猎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tt
ps:景仰下无数的猎人穿越者,这是怎样的勇气和觉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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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麽让巫师拥有和常人不同的力量?那些匪夷所思的魔法是否对他们的身体産生了影响?身体的变化到底会不会影响他们在魔力上的发展?
事实上斯内普的魔力对电击训练是有反应的——在某次他濒临死亡的情况下,而那种微妙的变化伊路米无法确定是好是坏。
伊路米叹息,他并不足够了解巫师,这种生物和念力者的区别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大——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足够的样本进行实验。不了解他们的力量本质,也不了解他们的行为方式,面对未知的情况伊路米往往是谨慎的。
也许应该更多地考虑到斯内普的巫师本质,像父亲和西索主张的那样,给可能性更多自我完善的空间。
再说,无论如何,这是个和平的世界
……
考虑到这一点——同时也因为工作突然繁忙了起来——伊路米调整了训练计划,他租下了一个半废弃的打靶场,并準备了堆积如山的枪械、弹药。
然后他给了斯内普一张附属契约。
“一分钟射击频率至少要达到四十五发,换弹夹时间不得超过零点二秒,且固定靶的命中率至少要在一个月内达到九环……”
斯内普拿着契约的手在颤抖,连声音都哆嗦了起来:
“如果达不到标準,所有开销都自动转为负债,按每月百分之十的利率循环滚动直到清偿为止!”
伊路米勉励地摸了摸他气得发抖的黑色短发:
“枪械理论课程免费——不过三次考核不通过会有惩罚性罚款,看倒数第三项。”
每天下午都有蛋糕,搭配茶和点心的,是伊路米的理财教育。
每个晚上都有实战训练,斯内普被打得半死后正好扔回房里休息恢複。
每个早晨黑发杀手都会準时坐在斯内普床头,在斯内普悚然醒来后冷静地告诉他因为晚醒了五分钟,体力训练加倍。
书籍榨干了斯内普的脑汁,训练榨干了他的体力,而两者都归功于伊路米。
这个目光空洞的黑发男子精确地计算着他能力的上限,保证了斯内普永远在挑战着自己的极限,让他没有任何机会和体力産生不恰当的想法——只有在某些神智模糊的时刻斯内普才会想起蜘蛛巷,然后为他的母亲心中绞痛。斯内普发现自己很少考虑对那个男人的仇恨,也几乎想不起来对那间破烂屋子的怨念。
——没有余力,还是下意识的逃避?
只是这麽一闪神,他被一鞭抽飞了出去,再次以昏迷结束了一天的训练。
不过,斯内普在迷离中愤愤地想,不论在哪里,我都少不满身是伤!
然后他在轻柔的按摩中沉沉睡去。
顺便说一句,药品的适应性训练仍然继续着。
在斯内普抱怨自己总是精神萎靡、无缘无故反胃抽筋的时候,伊路米一脸沉静地告诉他,这是体能训练恢複期里正常的生理反应,接下来还可能出现无理由吐血、昏厥、大脑神经阻隔——这些都是正常情况,完全不用担心。
那天斯内普梦到了他的母亲,那时她仍然年轻、笑容中还没有忧伤。梦里女人抱着还是幼儿的斯内普轻声说话,小小的杯子、盘子在空中轻盈漂浮,引逗着斯内普去抓——他总是抓不到。
醒来后斯内普告诉伊路米他要回趟蜘蛛巷,他想起他母亲的旧魔杖藏在哪了。
“虽然折断了,”斯内普冷静地对伊路米说,“我不能把它留在那男人的视线里,即使他看不到。”
“那是我的。”
他的手心抓出了血。
蜘蛛巷之行比斯内普想象的顺利,事实上没哪个尖酸刻薄的邻居能够认出长高了很多、穿着崭新外套的斯内普。在他们的记忆里,那个神秘消失的古怪孩子已经被他父亲砌进了墙壁里,或者和他母亲一起跳了河。
但总有人的目光比别人更犀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