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陵在旁说道:“不知道,是穆烈送来的。”
“阿越不是向来贴身伺候的吗?贝螺病成这样,她不可能不来报信啊?”
“难道出什么事儿了?”丘陵担心道。
“战儿……”凌姬夫人转身想叫獒战时,却发现人没在房里。一旁的薇草道:“奴婢刚才看见獒战跟穆烈出去了,好像就是去找阿越的。”
☆、差点被咬死
药婆很快赶到了,也很快发现了贝螺高烧不退的缘由,正是獒战咬出来的那个伤口所引起的发炎。药婆为贝螺重新洗了伤口包扎好,又喂她喝了一碗草药汤,她的高烧这才渐渐退了下来。
见她病情转好,凌姬夫人松了一口气,把药婆叫到了一旁吩咐道:“今晚的事情别到处去胡说,特别是贝螺肩上的那个牙印儿,知道吗?”
药婆忙点头道:“我知道,我绝对不会胡说的。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去吧!”
药婆走后,丘陵走到凌姬夫人身边轻声道:“夫人,您也看出来了?”
凌姬夫人瞟了一眼上的贝螺道:“那么明显的一个牙印儿怎么会看不见?一看就知道是人咬的,两排牙印儿倒还很整齐。真是奇怪了,她怎么会给人咬了,还咬得这么重?”
“更奇怪的是,阿越怎么会不见了?她们主仆两个向来是形影不离啊!莫非……贝螺公主得罪了什么人?”
凌姬夫人微微拧眉道:“若是这寨子里最厌恶她的怕就只有布娜了,可布娜应该不会去干那种事儿吧?”
正说着,獒战从外面回来了。凌姬夫人忙问他:“阿越找着了吗?”
“还没有。”獒战捧起陶水壶灌了一大口。
“还没找着?那丫头会上哪儿去?”
“金贝螺死了吗?”獒战往上瞄了一眼问道。
“能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吗,战儿?她死了,你怎么跟夷陵国的人交代?还好,伤口不算太严重,已经退热了。不过战儿,贝螺肩上有个人咬的牙印儿……”
“她高热不退就是因为那个牙印儿?”獒战有点意外。
“是啊!咬痕虽不宽不长,但够深的。贝螺身子本来就弱,稍微伤上一点点就得发热。战儿,你看这件事要不要查一查?”
“不用了!”獒战放下陶水壶转身又出去了。他一边走一边在想,今晚金贝螺要是死了,那岂不成了第一个被自己咬死的人?呵!金贝螺你可真够虚弱的啊!咬你一口就能把你咬得高热不退,什么身子骨啊!
不过,为了咬过贝螺这事,獒战今天也郁闷了一天了。他事后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当时就把贝螺给咬了呢?
贝螺昏昏沉沉地睡了,等到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暖暖的阳光从头顶上方的窗户上透射过来,正好照在了她那还微微疼着的右肩上。
她是被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吵醒的。转头循声望去时,只见一个赤着上身,背肌结实的男人正站在一个竹制的衣箱前翻找着什么东西。她先是一愣,继而使劲地眨了眨眼睛,哇,大清早的要不要这么火爆啊?嫌她昨天流血没流够,还得再整点鼻血出来?
可当那男人一边穿着衣裳一边转过身来时,她什么血都流不出来了,居然是獒战!她当即脑子一下就蒙了,自己到底在哪儿?怎么会在有獒战出现的房间里?
☆、难以下咽
獒战抬眼时,正好和她那双明亮且愤怒的眸子撞上。她轻哼一声,挪开了目光。獒战系着腰带走过去道:“没死出个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