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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是吧，我也这麽觉得。你说她参与了这起兇杀案，到最后却还不知道她的帮兇是谁，这……”韩旗舟又叹了口气，“不过，她说事情办成之后那人已经把她拉黑了，她们打电话联系每次都是不同号码，甚至开了变声器，每一次都是不同的声音。”

商以卓嗯了一声，扔下一句那就说的通了，便没再多说什麽。也不知道他现在对肖婼楠说的话是什麽态度。

莫榆晚转头看向商以卓，“会是随机吗？”

商以卓应了一声，“百分之九十。”

“啊？随机？”韩旗舟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了疑惑和迷茫，“什麽意思？随机杀人？说不过去吧？”

莫榆晚见韩旗舟没再说下去，便道，“我倒认为说得过去啊。”

绿灯亮起，商以卓挑起眉，松开剎车，踩向油门。

“怎麽说？”韩旗舟问。

莫榆晚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道：“我更偏向于商队想到的随机杀人这一点。兇手应该是通过什麽渠道知道了肖婼楠的感情状况，因此用了一定手段联系上她。但凭他能让肖婼楠起杀心的这一点，也反向给我们推论出，这个人很会影响人的思想决断。他能有这麽充分的準备，我觉得这个真正的兇手对于感情这一方面有一种……嗯……变态倾向的控制欲。”

“啊？”韩旗舟懵了一秒，“变态倾向的控制欲？”

“嗯，说不定是受过情伤，现在报複社会。”

商以卓不等韩旗舟再反问，他直接道：“所以当务之急，我需要他们的聊天截图，越完整越好。通话内容如果能找到，再好不过。”

“嘶……行。”韩旗舟挂电话前吐槽了他俩一句，“不愧是师傅和徒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就知道打哑迷。”

滴滴滴----

韩旗舟挂断了电话，车里传出忙音。

莫榆晚嗯了一声，音调是上升的，偏疑问。“我们……有打哑迷吗？”

过了几秒钟，莫榆晚自问自答，“没有啊。”

停好车。

商以卓和莫榆晚朝局里疾步走去。

刚到门口，他们就碰到了从局里走出来的段芸。

段芸照样穿着她那中式的旗袍裙。莫榆晚沖段芸笑了笑，便转眼看商以卓。

像是真的像……漂亮也是真的漂亮。

莫榆晚在心里不禁感叹，像段阿姨这样的女人，早些年应该追求者都排长队了吧。

段芸的笑容僵在脸上，“商……”她一顿，以笑的模样来掩饰性地叹了口气，“商警官，莫警官。”

不过段芸脸上的不知所措在一秒之后就淡去了，她上前一步，温声问商以卓，“你伤口好些了吗？”

商以卓很官方似的颔首，“好多了，谢谢关心。”

段芸并没有因为商以卓说话的语气间的距离感而感到失落，她只是喃喃了一句：“那就好那就好。”她擡眸，看了眼商以卓又看了眼莫榆晚，“我给你们熬了些鸡汤，和队友们分着喝吧。”

莫榆晚受宠若惊，但他也在心里暗暗地吐槽了一句：不是吧……段阿姨不可能真把我他儿子对象了吧？！

商以卓沖段芸礼貌地笑了笑，“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鸡汤就不用了。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职责您……”

形式不太对……段芸的鸡汤就是专门给商以卓熬的，他的队友都是沾光。而这些，只有莫榆晚是知情人。

“啊……商队！”莫榆晚站出来，他挪步到商以卓身边，并在不显眼的地方擡手扯了扯商以卓的衣角，小声道：“我饿了。”

可商以卓蹙眉的表情让莫榆晚觉得反常。按理来说警员确实不该收这些东西，但商以卓的表情太过重了些。

商以卓把手机拿出来解锁，他点开外卖app，直接把手机递给莫榆晚，“你自己点，想吃什麽都可以。”

莫榆晚啊了一声，接下手机，“可是商队，我想……”

商以卓斜着眼看了莫榆晚一眼，他直接打断莫榆晚的话，“除了鸡汤。”话罢，他沖愣在原地的段芸说了声谢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什麽情况？

莫榆晚拿着商以卓的手机，直到那呈现琳琅满目的食物的屏幕渐渐暗掉，他才回神。

他转头看向段芸，“阿姨，不是他不想要，只是我们这里有规定……”

“我明白。”段芸的脸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尔后，她沖莫榆晚莞尔一笑，“刚才谢谢。”

莫榆晚装傻地啊了一声。

段芸也没再说什麽，她只是对莫榆晚说鸡汤在林顺孝的办公室里，要趁热喝。

段芸擡手拍了拍莫榆晚的手臂，转身就离开了。

照段芸这说话方式，莫榆晚有了一丝怀疑——难道段芸知道他听到了她和林顺孝的对话？

莫榆晚也没深想，当务之急是解决谭乐琳这个案子。既然肖婼楠招了，那麽这个案子离结案也就不会远了，这样也能给谭乐琳的家属一个合理的交代。随即，莫榆晚迈着箭步朝局里走去。

莫榆晚在拐角处就看到了靠着墙站立的商以卓。商以卓微微弓着背，双手双手环抱在胸前，左胯微顶，右脚弯曲，脚尖点在地上。但独独说不出商以卓脸上的表情是什麽意思，但有可能这就是刑侦队长的日常表情。

但是对于商以卓的这个举动，其实不用再猜，因为莫榆晚知道商以卓在等自己。

他上前一步，同时将手机递给商以卓，“说好我请你吃的，怎麽换成你把手机给我了？”

商以卓接下手机，面无表情地开锁，随后又把手机放到了莫榆晚手上，“你请的话，下次吧。”他掀起眼皮，“一下午没吃东西，先随便点些，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