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和老人一起走进了那座阴森诡异的古寨,
经典的三进三出的大院子,装潢穷奢极欲,但却透露出诡异的违和感,这种感觉就像当时在桃花源里的感觉一样,
一瞬间凌波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仿佛身体里有某个存在在疯狂警告,让凌波不要趟这淌浑水。
但凌波不知为何,此时精神异常亢奋,那种警告只是一瞬间便被这种诡异的亢奋给遮蔽了,
顶着门口两个石狮子恶狠狠的目光,凌波抢先一步便迈入了这座气派的院子,老人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在他们走进去后,门口两座石狮子的双眼就开始止不住的趟着晶莹血泪,滴滴答答的低落在地上。
门很宽,用的也都是上好的木材,那道门槛更是过了凌波的膝盖,让凌波踏进去的时候废了一点功夫。
跨进大门当其冲的就是一块影壁,奇怪的是,上面雕的不是松,鹤,牡丹一类,而是一群狰狞的恶鬼纠缠在一起,
弄得是腿不是腿,手不是手,整个构图都充斥着混乱和暴戾。
“怎么了?”老人看着长时间伫立在影壁前的凌波问道。
“我只是突然好奇你叫什么名字?”凌波问了一个跟当下不相关的问题。
“哦?我的名字,我只记得自己姓谭,村里人只叫我老谭,名字嘛?早都忘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凌波深深呼了口气,然后又走向下一道垂花门,
这扇门在院子里可以说是为了装饰和美化而生的,所以这扇门可以说是工匠们用自己的技艺巧妙堆叠成的一扇门,
这扇门从结构和用料上都无可挑剔,是毫无疑问的上上品,但这上面绘的图案却还是狰狞的恶鬼,
虽然还是凶恶的鬼怪,但此处的是油漆彩画,鲜艳的色彩搭配让其上的恶鬼增显了几分神韵,
不能说是栩栩如生,却总有一种从画中冲出来吞噬万物的恐怖张力,
跨过这道门,就是这个院子的主体了,这座院子的影壁和垂花门都在无形间给了凌波极大的压力,这一定程度上压住了凌波心里那份诡异的亢奋,
凌波开始犹豫要不要跨进这扇门,
身后的老人开始急不可耐的催促,“少侠啊!最近这座院子已经开始疯狂诱骗人进来了,村里总是有人莫名消失!”
凌波站在垂花门前,“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村里人的消失同这座院子有关的?”
“唉,还是几天前,村里一个后生起夜,看见同村的一人,满眼通红地走向那座院子,嘴里还一直嘀咕着金子什么的。”老人回道。
“金子?”凌波忽然想到了庄不息,凌波还记得草原上的乱像,
当时因为盗取权柄之人的扭曲的力量,让整个草原都陷入了争强黄金的狂潮中,一开始是杀人夺金,再后来就是被盗取权柄之人蛊惑,大肆修建供奉祂的神庙,把任何东西拿进庙里都能变成黄金!
所以惨剧是可以遇见的,但让凌波更震惊的不是盗取权柄之人的扭曲,而是人的贪婪,被蛊惑的人甚至不愿意将金子花出去,仅仅是堆叠在自己身旁将自己活埋而死,有些甚至为了更好的保存金子而吞金……
如果真是盗取权柄之人的手笔的话,那就必须要插一脚了,即使身边的这个老头看起来也很古怪。
不过,现在的凌波只想先好好休息一下,缓解一下过于紧绷的神经,
凌波选的是这座院子里的西厢房,因为其中装饰能稍微朴素一些,没有那些恶鬼图案,扰人清梦。
当然,凌波睡觉时不会什么防护措施都不做,
密密麻麻地神识触手和庚金气包裹着整个西厢房,凌波顺便还嘱咐了外面的老人一句,“不要靠近我睡觉的地方,我布置了一些小手段。”
凌波走进西厢房,房间里的摆设很齐整,看不出有什么昂贵的物件,但可以看出这间屋的主人很爱惜这些物件,
只是太久没人打理,这里的所有物件都落了一层灰,但奇怪的是这里没有任何破损,之前那老人说这里生过很多凶杀,但却没有任何痕迹。
凌波用手扑了扑床上的灰尘,便陷入了深沉的酣眠。
凌波在沉睡中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他穿过了一个狭窄的空间,金灿灿的光辉映照在凌波冰冷冷的脸上,
眼前是何等惊人的一副场景,一处由黄金制成的城池,
只是靠近,凌波就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庚金气躁动不已,这让凌波心悸不已,只是短短几秒,身上便出现了数道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