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着口哨,兴致勃勃地派几个狗腿子去找人。
另一边,有人跟祁琰筠汇报了这一情况。
“随便他。”
祁琰筠挂断电话后拨打另一个号码,然后被院长请到接待室休息。
“您去忙吧,我一个人待会。”
院长马上告辞:“好的好的,请自便,有需要您就联系我。”
与此同时,肖冶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低头沉思,忽然被人挡住了阳光:“请跟我去个地方。”
他仰头看着眼前发型精致的女人,困惑不已:“去哪?”
女人淡淡一笑:“请随我来。”
肖冶站起身,后车几步与女人隔开距离:“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说完他转身想要离开。
女人叫住他:“是祁董请你过去。”
“祁董?”
祁琰筠?
为什么要见他?催债?当时不是说好每月还一千,从下月起开始吗?
难道是…跟祁爵有关?
他捏捏书包带,没有出声。
见他犹豫,女人做了个请的姿势:“请随我来,祁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见见你而已。”
是福不是祸。
肖冶跟着女人往行政楼走。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便有一群人杀到,气喘吁吁地互相质问:“人呢?”
“刚刚明明还在这的。”
“还有人拍照片了呢,你看,就是这,大热天的坐在太阳底下,也不怕中暑。”
“谁知道他有什么毛病!”
“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继续找呗!你想被那位爷踹?”
几人又开始新一轮寻找。
行政楼接待室内,巨大的茶几上摆着各种茶水饮料、水果糕点。
祁琰筠站在窗边目视外面逐渐靠近的青年。
一直到看不见人影后,他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点开熟悉的猫咪头像,朋友圈依然是一道横线。
没有委屈不甘,没有怨天尤人,也没有矫揉造作的自我包装,只有一道简简单单的横线。
似乎生活的苦难从来不曾压垮他。
坚韧,平和,一如初见那天滴落在地板上的眼泪,明明伤心到失魂,却还忍着不哭,直到眼泪自己流下来。
又或者这道横线只是简单地屏蔽了他。
敲门声响起,祁琰筠收起手机:“进。”
门打开,助理让青年进入后便关门离开。
祁琰筠站起来伸出手:“最近生活如何?”
肖冶被问得一愣,双手捏着书包带:“很好,谢谢。”
手悬在空中片刻后被收回:“兼职还顺利吗?听说你被蓝海会所辞退了。”
“是,但是因祸得福了。”
寒暄两句之后,祁琰筠才意识到两人还站着,他指指身旁的沙发:“坐吧。”
肖冶看了看,为表示尊重坐在稍远的位置上:“请问您找我是?”
祁琰筠十指交叉,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看起来却很有力量。
他没有马上回答问题,而是将水果推过去:“边吃边聊。”
肖冶仿佛受到蛊惑一般,听话地拿起果叉。
祁琰筠微微侧过身子问他:“演讲有收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