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心想,一大早的这是怎么了?
洗漱完,她在真丝睡裙外套了个白色鸵鸟毛拖地披肩就下了楼。
别墅庭院吹来的风很清爽,景稚单单是这样的打扮都摇曳生姿。
“傅先生。”景稚走到傅京辞身侧,酥音细甜。
傅京辞闻声将手里的烟在烟灰缸中捻灭了,睨了眼拙言。
拙言意会,恭敬地颔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似乎是做小官儿的敏感,其余人也出去了。
景稚眸光缓缓掠过往外走的人,有些不解。
但倏忽后,傅京辞忽然伸手擒住景稚的柳腰,将她揽到腿上坐。
景稚转眸对上傅京辞那双略微有些红血丝的眼睛,不禁有些愣住。
这是没睡好还是一夜没睡?
虽如此,但傅京辞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上下扫视着她,充满了探究之意。
景稚立刻垂下眼帘,手轻轻推了一下傅京辞的手臂,想要起身离开。
可傅京辞不允,大手控制着景稚的细腰,力气沉重得她离不开。
景稚娇嗔地瞪着傅京辞。
傅京辞嘴角噙着一抹笑。
他伸出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在唇上点了一下,给了景稚讨好的途径。
景稚轻拧细眉,压下长睫,嘟了嘟嘴,酥音骄矜,“心情好的时候再亲。”
闻言,傅京辞看向门外,声线低沉冷冽,“你又心情不好。”
闻言,景稚抬眸盯向傅京辞的眼睛,“这是要吵架吗?”
傅京辞垂眸。
怀里的小姑娘坐着都没她高,但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就像一只五粉猫生气炸毛。
傅京辞眸中冷意渐渐消散,声音温和了些,“礼物不喜欢?”
景稚本来也没有吵架的意思,便柔声道:“昨晚就给你了消息,喜欢的。”
“那为什么要束之高阁?”
“暂时用不到……”
“用不到你还要我送给你?”
“我的意思是一千万以上的就够了,但你送上亿的,还送了那么多,我还是个学生,怎么戴啊……”
景稚声音很轻,大眼眨巴着,看起来有些无辜。
她原本就是想要一条一千万以上的饰,想着重要场合可以撑撑场面,她真的没想那么多。
傅京辞唇线绷直,半晌,略带讥诮地道:“原来还是我的问题。”
景稚摇了摇头,好声道:“我心里是感谢你的,你要是误会了,心里不开心,就好长时间不来看我也行。”
反正她巴不得的。
景稚心里暗暗嘀咕,但面上却是一副无辜又自责的模样。
傅京辞温雅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你恐怕巴不得我不来吧?”
景稚蓦地合上嘴,嗫嚅半晌,不敢回应傅京辞。
傅京辞恹恹地瞥向别处,眸色黯淡得像是洒了一层灰,“我记得,你收过一个人的帕子。”
当初在澄溪,鹿鸣殿晚宴上,景稚当着傅京辞的面收了一个龚家公子的帕子。
景稚长睫翕动,“怎么提起这件事?”
傅京辞黑如点漆的双眸睇向景稚,“扔了。”
景稚愕然,倏忽后,乖巧地点了下头,“好。”
应完,她也不看傅京辞,而是看着地板,眼神故意浮现几分悒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