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生在京洛故宫旁的荣宁王府,母亲是钟鸣鼎食之家宋家的千金小姐,如同天潢贵胄一般的身世,一出生就引得南北两城世禄家族恭贺。
年少时因群过人提前进入商界,靠眼光与手段,将傅家的太平海纳集团从国际化带到新的巅峰,旗下产业遍布全球,涵盖方方面面。
他三十不到,就被称为财阀中的财阀,资本的顶端。
钱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钱,权对他而言也是想要就要。
她魏殊,一介平民,生下来的儿子,骨子里都带着贱样。
“他不是贱种!他也是在荣宁王府出生的!”魏殊情绪激动地怒吼着。
“是么?那为什么我扔个骨头,他就忍不住像狗一样去接?”傅京辞漫不经心地说着,嘴角微勾的样子更像是恶魔在低语。
南北两城,搞商政的都知道,傅九爷的狠是令人指的,他太擅长抓住一个人的内心最深处的脆弱点猛攻了,惹了他就像是惹了自己内心最恐怖的地狱。
区区凡胎,岂能不惮?
魏殊是穷怕了的人,所以她每天了疯似的打扮自己,把自己装扮成一个豪门夫人,要珠宝饰,要从头到脚摆脱自己的下贱。
傅京辞多狠啊,一眼看穿她是什么样的人,将她的小儿子内心最劣贱的一面唤醒,让她亲眼看着自己小儿子一点一点变成一个贱种!
“你父亲看到了会怎样?你想过吗!”
魏殊的翡翠耳坠甩了出去,头也有些凌乱,倘若不知道她从前尊重的样子,会以为她是豪门怨妇。
傅京辞垂眸冷笑了一声。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魏殊口中傅京辞的父亲,傅宰臣。
闻声,傅京辞冷漠地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被推进来的中年男人。
“宰臣、宰臣……您救救咱们的孩子……”魏殊哭着扑到傅宰臣的腿上。
傅京辞与他父亲长得有七分相似,但见过他母亲的人都说他更更像母亲。
那双好看到极致的眼笑起来仿佛万物都要明媚,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傅宰臣也记不起来这个儿子的眼神怎么就变得这么冷漠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画面。
许久毫无波澜的他也被那样的一幕给刺激得眉心微拧。
傅京辞嘴角带着为父亲准备的绅士微笑,可眼里的讥诮却藏不住。
“出了气,就差不多得了。”傅宰臣磁厚的声音响起。
他冷眼盯着傅京辞的样子,就像是在和一个恶魔谈判。
“父亲,您总是有着让我佩服的大局观。”傅京辞绅士一笑,交叠修长的腿上是他轻敲的手指。
他看了一眼拙言,拙言颔了一下,命人将投屏关了。
魏殊哭得不成样子,傅宰臣看了一眼身侧的小官儿,几个小官儿便将魏殊拉出去了。
就像傅京辞说的那样,他的大局观是被逼出来的。
当年,他的腿还没像现在这样,一次交谈,他现这个儿子的狼子野心和令人忌惮的一面,他原本想控制住,却没想到被反哺了。
傅京辞就站在他身侧,平静又恐怖地说着:
“父亲,您知道吗?对于一个天赋异禀的人来说,钱赚到我这个程度真的很无趣。等我忙完这些事,我想我该找点有意思的事做。比如,毁了您。”
这么久过去了,傅宰臣有时会感慨,自己的儿子似乎是这个世上最优质的种,有时他又有些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把最优质的种养成一个坏种。
“嘶”,香烟点着的声音。
哭声消散,傅京辞指间夹着一支烟,步履从容地走到落地窗前,睥睨着整个京洛。
“你的生日快到了,有什么想要的?”傅宰臣平静地看着傅京辞的背影。
对于父亲记得自己的生日,傅京辞不算惊讶,因为懦弱无能的人往往想要讨好别人,就得从别人的内心出。
一个忙到整日见不到面,唯一见到时是在妻子的葬礼上,并且被自己儿子亲眼看到了和别的女人行淫乱之事的父亲。
这样的父亲,记得自己儿子的生日,传出去该有多让人感慨啊~
哪怕是恶魔,也会感动吧。
傅京辞手插在西装兜里,吐出了一个烟圈,淡漠道:“我想要的,早就不存在了。”
傅宰臣收回目光,让边上的小官儿将他推出去了。
良久,傅京辞将烟捻灭了。
他心情好差,想去珅城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