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囚禁自己的罪魁祸首,赵明月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燕殊,把链子给我解开。”赵明月甩了甩长长的镣铐,毫不客气地说着。
因为没有放女子出去的想法,明月此时穿着单薄的寝衣,她固执地站直,腰线清晰。
燕殊站在烛火侧边,摇曳的烛火给他发尾泛上一层尊贵的金色,燕殊伸手摩挲着明月的腰,眯眼露出有些愉悦的表情。
“我说了,红绳还是锁链,姐姐总要选一个的。既然丢弃了红绳,那只能委屈姐姐换上锁链了。”
燕殊还想要靠近赵明月,明月神情一冽,她伸手拽着燕殊的长发,迫使燕殊远离自己。
可青年不顾自己发丝被扯得生痛,他屏退周围宫人,将头埋在女子颈窝。
等明月手抬得都酸了,他才像是只纵容孩子在身边撒娇的狮子般有些动作,燕殊将明月抱回了床榻上盖好寝被。
他无所谓地摸了摸自己被扯下几根发丝的乌发,却又听见明月装作镇定的话语。
“皇后一位不是要管理六宫吗,你总不可能把我一直关着吧,大臣们也会有非议。”
“姐姐多虑了,后宫自然只会有皇后一人,顾好自己的身体不就管理好六宫了?
至于大臣们的非议,他们也只能非议一次,毕竟人只有一个脑袋啊。”燕殊额头抵在明月肩膀处轻笑起来,他明显看出了明月的意图,语气带着调笑意味。
明月将手里扯下的乌黑的发丝扔开,她抬眼郑重地说着:“我不想当皇后,不想被你拘在宫里。”
“明月你没有选择啊,我们的相遇是这么不可思议,”燕殊停了笑,他将明月完全勒在自己怀里,眸底情绪晦暗,“所以才怕与你分离,就更要留住你了。”
“那你不如杀了我。”明月厌倦地闭了闭眼,既然挣脱不开,她靠在燕殊怀里无聊地看着自己的掌纹。
燕殊抿唇,他抬起明月下巴,犬牙尖利,但也只是带着威胁轻轻咬着女子下巴,像是忠犬噬主的前兆:“朕不会让你死的,你休想。”
这么说着,少年的眼角却微微泛红,她虽然被她桎梏住却瞥见了燕殊红红的眼眶,像是色厉内茬的人露出了柔软的内里。
明月顿住了,她冰凉的手遮着燕殊的眼,软和了语气:“不做皇后行不行?”
“要做。”这几天一直在她强撑的燕殊语气不自觉带着孩子气,他反手摸了一下她的手,察觉到了怀里之人强弩之末的身体状态。
他往外喊着:“传膳!”
用过迟到的晚膳之后,明月问他朝廷的事燕殊也不怎么回答,明月很快失去耐心,闭眼不理他。
“姐姐吃饱了?”明月点点头,燕殊便让人把未用完的菜撤了下去,“阿殊没吃饱啊。”
明月皱了一下眉头:“那你再传膳啊,跟我说有什么用?”
锁链那里传来拉扯感,不对劲,明月猛得睁眼看燕殊,姝丽的少年正披散着长发一点一点拽着自己脚踝上的链子。
他脸上表情柔软,浓浓的情欲让他整个人更显姝艳而富有攻击性。
“那就劳烦姐姐满足阿殊了。”燕殊声线放缓,话语中带有深意,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唇。
燕殊力道加重,引起明月生理性的流出泪水,他通通舔舐干净,看着身下之人睫毛轻颤,他像是找到了新奇的玩具,在她耳边暧昧不清地絮语着情话。
“轻……轻点……”女子的轻呼被堵回咽喉,她眉眼脆弱得让燕殊只想狠狠打破。
夜深了,赵明月冰凉的手抵在燕殊胸膛,很快被炙热的体温一并融化,薄汗顺着两人紧贴的面颊顺着被迫抬起的脖颈往下淌。
“该为姐姐磨一下指甲了……”事毕,燕殊捏着赵明月尖尖的指甲苦恼地说了一声,后背的痛感还刺激着他。
把你挠死才好,明月终于在这场让人郁闷的囚禁之中找到些乐趣,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指甲心想。
明月脚重得也抬不起来,她轻声说着:“脚疼,把镣铐打开一会儿。”
燕殊检查了一下赵明月的脚踝,剧烈的动作确实让明月脚踝处泛上了些薄红,于是他乖巧地替明月解开镣铐,再拥着明月入眠。
深夜秋风微拂面,蓬莱池被吹得池水皱皱,宫变的风波迅速归为平静。
老太监戴覃带领着新宫人们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蓬莱池边,他面目苍老慈祥地带着头。
这里守卫森严,得赶紧走。戴覃欲要命令宫人们离开此地。
他是宫里服侍先帝一直到现在的老人了,能捡回一条命还在宫里做事实属不易。
蓬莱池之前被先帝用来会不时宴请官员们,而现在俨然成了无人感靠近的禁地。
紧靠着蓬莱池的长生殿早已变换了其中构造,新帝引水借以蓬莱池几乎完全隔绝了长生殿与外界的沟通,只留下一条小道,据说是为了留住那位大人。
“欸,师父您瞧。”一小太监细声指着蓬莱池深处。
只见湿雾弥漫的蓬莱池中央,池水后的长生殿门前站着一个纤细的人,她披了一件袍子几乎没有犹豫地往外跑去,微风都能将她吹走一般。
她似乎不知道长生殿外面的构造,脸颊苍白无力,乌发散在侧脸被她急急地用手揽着。
她横冲直撞地马上便要踩进深不见底的湖水,小太监险些担忧地叫出了声。
但很快她身后就笼罩了一个宽大的背影,他好似早就料到了这一切生生将柔弱的女子拦腰抱回自己怀里,那女子在他怀里的挣扎微不可查。
“不准看,以后也都不准再来这里!”